而且相比較來說JAMS過稿率也是跟其他三家比起來也是最高的。
大概能有20%以上。
當然,這並不意味著JAMS的審稿標準較低。
事實上正是因為JAMS的編委會由一群高水平的數學家組成,使其在學術界具有極高的吸引力,也吸引了眾多頂尖數學家的投稿。
當然,在這樣的高水平學術圈中,也可能存在因人脈關係而引發的主觀性傾向,但這並不影響JAMS的整體學術嚴格性。
在辦公室裡與同事簡單寒暄幾句後,約翰·亨利坐到自己的電腦前,熟練地輸入登錄信息不一會兒JAMS的後台投稿管理係統便加載完成。
這是他每天工作的起點,也是JAMS編輯流程的核心環節。
與其他人喜歡用早餐的時間放鬆不同,約翰·亨利更傾向於在清晨快速瀏覽後台,查看是否有新投稿的論文吸引他的注意。
特彆是那些涉及他熟悉的領域,或看起來富有潛在學術價值的稿件,總能讓他精神為之一振。
為一篇高質量的論文尋找最適合的審稿人,對於約翰·亨利來說就很有意思。
嗯,他既喜歡那些經常合作的數學家找他抱怨:“該死的!這種論文你為什麼要找我審?”
也喜歡那學數學家找他抱怨:“該死的!這篇論文你為什麼不找我審?”
總之,約翰·亨利是一位熱愛生活,熱愛數學的編輯。
好像沒什麼能讓他眼睛一亮的論文,直到突然投稿係統刷新了一篇論文。
約翰·亨利第一眼看到論文標題就被吸引住了!
《黎曼猜想在廣義模態公理體係下的幾何化映射》。
&nannHypotized&n&n結合的時候,是真的很吸睛。
一個是知名的數學界未解難題,另一個是目前數學界最前沿最火爆的研究方向。
兩者結合在一起,就讓這篇論文有了爆火的潛質。當然前提是如果論文是真有內容的話。
普林斯頓數學年刊上喬喻那篇論文前天引用量正式破千了。
四個月,破千引用量,在純數學文章層麵這個數字所代表的熱度大概就跟某流量明星官宣戀愛,讓微博直接停擺的熱度其實差不了太多。
都屬於現象級的熱度。
這次GMAS還能跟黎曼猜想結合起來,那熱度約翰·亨利簡直不敢想。
尤其是看到論文後麵跟著通訊作者:“QiaoYu*“,更讓約翰·亨利眼睛一亮。
GMAS創始人蹦出來了,還第一次給JAMS投稿,竟然被他撞到了。
於是約翰·亨利第一時間點擊了“ClaimPaper”按鈕。
根據內部的分配規則,論文初審時,編輯在輪值期內,且發現與自己負責的學科方向相關,可以優先把論文給“搶”下來。
搶到之後順便留下了備注:“本文獻涉及數論和廣義模態體係,恰好符合我相關專長,由我負責初審編輯工作。”
對於一位期刊內部的高級編輯來說,搶到一篇能成為爆款的論文,全程跟蹤審稿、編輯跟最終發表過程,也是一件非常有意義的事情。
比如他不但能第一時間了解論文的內容,業內那些大佬對論文的評價,還能直接跟通訊作者,針對這篇論文也就是喬喻本人通過郵件溝通。
這不就是難得的深度學術交流的機會嗎?如果能建立起個人友誼就更好了。
畢竟那麼多關於廣義公理體係的稿件,現在都很難找到合適的審稿人。毫無疑問喬喻就是最合適的審稿人之一。
但整個期刊圈都知道給喬喻發這類審稿請求,基本都是拒絕的。還是模版拒。
“感謝厚愛,但我還小,且還在學習中,暫時不太適合承擔審稿人的職責,也很難給出中肯且有效的評價。”
除此之外,這樣一篇論文發出去,相當於親自負責了一篇頂級論文的發表過程,這也屬於職業生涯中的亮點。
以後如果他不在JAMS乾了,換一家期刊,都能拿這出來說事的。
終於在他一通操作之後,電腦上彈出“ThispaperisnonedtoJohnHenry.”提示框。
約翰·亨利感覺很滿意。
但還沒等他把論文下載了先認真讀一邊,旁邊的電話就響了。
剛接了電話,就聽到電話內傳來中氣十足的聲音。
“約翰,你把喬喻的那篇論文給搶了?”
約翰·亨利當然能聽出這是他在MIT時的導師,拉裡·古斯的聲音。
作為曾經這位古斯教授的學生,他更清楚拉裡·古斯這些年一直在跟母校的詹姆斯·梅納德教授一起研究黎曼猜想。
前兩年兩位教授針對黎曼猜想的研究還取得了一定的突破。更具體的說就是兩人用更精確的方法改進了對零點分布和大值行為的理解。
這是一個理論上至關重要的結果,因為從數論的角度來說,這一成果為進一步研究黎曼ζ函數的核心性質、驗證黎曼猜想,以及研究更廣泛的數論問題提供了更強大的基礎工具。
約翰·亨利還專門回去聽過講座,兩位大佬的確引用了新的方法,包括更精確的泰勒展開技術,更高階導數的估計,以及改進後的解析延拓技術……
但顯然這距離完全解決黎曼猜想這個問題還很遙遠。不過話又說回來,兩人的工作還擴展到了其他的狄利克雷級數。
同時自家導師好像也是編輯委員會中的一員,所以接到這通電話,約翰·亨利一點都不驚訝。
“是的,古斯教授,我剛剛看到這篇論文刷出來就立刻認領了。您知道的,這時候肯定不止我一個人盯著後台。”
約翰·亨利頗為興奮的說道。
“是啊,我剛打算領取這篇文章,結果一刷新就沒了,你的手速很快!不過你初審最好快一些,我跟詹姆斯可以成為這篇論文的審稿人。”
嗯,搶了導師的初審權,約翰·亨利還是挺得意的。甚至他覺得自己肯定比導師更有資格初審喬喻的這篇論文。
雖然自家導師跟詹姆斯·梅納德教授這些年一直在針對黎曼猜想進行研究,但他們對廣義模態公理體係的研究,說不定還沒他深入。
這種跨學科兩者結合的文章,初審就需要他這種兩邊都懂一些的。
“放心吧,古斯教授,其實我搶下這篇文章後腦子裡想到的前兩位審稿人就是你跟詹姆斯教授。我這邊會儘快的。”
果然,勤勞的鳥兒總是有好報的。
掛了導師的電話,約翰·亨利便直接下載了論文。沒辦法,自家導師要求他快一些,這點麵子還是要給的。
很快約翰·亨利便陷入進論文的奇妙世界裡。喬喻的論文讓他想到了數學界關於黎曼猜想的一個傳奇故事。
這個故事大概就是休·蒙哥馬利合著名物理學家戴森的一次偶然交流,然後發現,控製隨機矩陣和原子光譜的同一普適性規律也適用於ζ函數。
這一點也得到了自20世紀80年代以來計算工作的大量數值支持。
當時兩人得出同一公式的方式並不相同。物理學家戴森是通過對矩陣數學中的能級研究得出這個公司,而休·蒙哥馬利則是研究對關聯函數的素數畫像……
當然這並不能說明什麼,最多隻能說明一些規律的確具備普適性,並延伸出了相關的猜想——高斯酉集合猜想:
黎曼ζ函數的非平凡零點分布與隨機矩陣理論中高斯酉矩陣的特征值分布具有相同的統計性質。
喬喻則是通過兩個結構相似的公式入手,逐步驗證模態點的分布與黎曼ζ函數零點分布的某種同構性。
這種構造性的幾何化方法,與蒙哥馬利和戴森的統計規律研究雖然不同,但在本質上都揭示了某種普適規律。
不得不說,這是真很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