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希文沒忍住衝著喬喻翻了個白眼,說道:“我們怎麼可能了解的這麼詳細?”
“嘿嘿……”
喬喻笑了笑說道:“那就撿你知道的說唄。咱們這個項目組是要承擔壓力的。總不能招些脊椎骨有問題的進來,讓他們倒個垃圾桶都怕骨頭撐不住,給乾骨折了啊。”
大概是覺得喬喻說得的確也有些道理,鄭希文沉默了片刻後,還是開口說道:“能兩年就從哈佛畢業,還能被張教授選中,讓他去普林斯頓,肯定沒時間參加派對的。
至於女朋友之前的確談過兩個,不過在一起時間都很短暫。一個是在哈佛讀碩期間。另一個是在普林斯頓讀博期間。
兩個女生也都是華夏前往西方就讀的留學生。總之在國外讀書期間,他的交際圈相對單純。回國之後沒有戀愛經曆,也暫未結婚。”
喬喻放下了手中的卷子,好奇的看向鄭希文問道:“哇,讀研讀博各談了一個女朋友,你是怎麼得出他交際圈單純這個結論的?”
鄭希文瞥著喬喻,說道:“總不能完全沒有交際圈吧?兩個女朋友都是通過官方的華夏在美留學生聯誼會認識的。”
喬喻眨了眨眼睛,然後很八卦的問道:“那是因為什麼分手的?數學家特有的木訥?不懂浪漫?或者他的浪漫那兩個女的感覺不到?還是他太博愛了?”
鄭希文果斷地搖了搖頭,答道:“這我就不知道了,另外這些個人私事總跟科研沒關係吧?”
喬喻振振有詞的反駁道:“誰說的?這才是能分析出他性格特征的關鍵!隻有知道了原因我才能更好的跟他合作。
比如他是那種很博愛的類型,項目組的輔助人員要儘量減少異性跟他打交道,免得鬨出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影響項目進度,對吧?”
鄭希文默然,片刻後答道:“據我所知,他跟女友分手的原因跟你說的這些都沒什麼關係。在私人感情方麵他屬於被動型的人格。”
喬喻抬手掏了掏耳朵,開口評價道:“你早這麼說不就行了?也就是說這位鄭教授應該是個比較沉默寡言的那種老帥哥,對吧?”
雖然喬喻負責出題跟改卷子,但他沒參與接待跟監考這些事情,所以還真不知道這些教授們長什麼樣子。
不過隻看鄭希文的表情,喬喻就知道自己猜對了。
當然這沒什麼好驕傲的。
參加個留學生聯誼會就能有女朋友,人長的肯定得有點東西。
但有了女朋友又留不住,加上鄭希文又說了不是個人私域道德方麵的原因,那肯定是在非專業領域比較沉悶,不太會說話那種了。
除了長得帥外,很符合一般人對數學家的看法。
當然他的陳師兄絕對是個意外。人雖然長得不算帥,但哄女孩子卻很有一手。
他到現在都還沒想通,陳師兄是怎麼讓張曉死心塌地跟著他的。完全沒有道理。老薛的成就可比陳師兄高多了,都還是單身狗呢……
不過喬喻對這個老帥哥還是挺滿意的。
他喜歡跟人狠話不多的人打交道。更彆提這位鄭教授也不是那種完全不通世故,心思其實還算活絡,還專門去找了張樹文的。
所以也不是那種完全不通人情世故的家夥。
於是喬喻專門在卷子上做了個記號。如果實在選不出更適合的,那就他了!
正好還能讓老張欠他一個人情。
這家夥在普林斯頓的時候可是張樹文的學生。
下次有什麼事情讓張樹文在袁老麵前遮掩一下,他總不好推脫了。
就這樣喬喻一邊改,一邊問,鄭希文也認命的開始配合喬喻的詢問給出針對性的回答。
喬喻都開始有些佩服鄭希文的記憶力了。
果然各行各業都不乏牛人。四十多個人,幾乎每個人的情況鄭希文都記得很清楚。
隻要他說出名字,鄭希文馬上就能把對方的履曆跟情況說得八九不離十。換了他都未必能記得這麼清楚。
當然他也挺佩服自己的,不知不覺中隻用了一個下午,就把所有試卷改完了。
然後喬喻放下筆,伸了個懶腰,然後看向鄭希文突然開口問道:“鄭叔,你們那裡肯定也有我跟我媽的詳細資料吧?怎麼記錄的?”
沒有一絲絲防備,這個問題就直接衝進了鄭希文的耳朵裡。
鄭希文抬頭,盯著喬喻,沒做聲。
“彆這麼嚴肅,我隨便問問,你隨便說說,這又沒什麼的。”喬喻不以為然的說道。
“你自己的事情,你難道不比我清楚?”鄭希文緩和了神色,笑著問了句。
“那可不一定,說不定你們更神通廣大呢?”喬喻也跟著笑了笑,然後步步緊逼。
“嗬……那你想問什麼?”鄭希文隨口說道。
“要不,你隨便挑點能說的說說?”喬喻一副頗感興趣的樣子。
鄭希文思考了片刻,試探著問了句:“你那個小女朋友?”
“拜托,我跟夏可可從穿開襠褲的時候起就認識了,她的事情我知道的比她爸媽都多,你跟我講她?”
喬喻鄙夷的瞥了鄭希文一眼,覺得這家夥不太厚道了。
“要不,聊聊我爸爸?”
鄭希文沉吟了兩秒,搖了搖頭,說道:“你該不是想問你親生爸爸現在的情況吧?”
喬喻眨了眨眼睛,有些意外,很驚訝的反問道:“等等,你剛才說的是他現在的情況?
不過我媽早就跟我說過,他已經死了啊。我初中的時候還專門寫過一篇作文祭奠他來著。你的意思不會是他還沒死吧?”
一句話,便把鄭希文給問住了,狐疑的看著喬喻,猶豫了半晌,還是沒應聲。
他是真不確定喬喻是否知道這件事。
問題的關鍵在於,如果喬喻不知道,也不該從他嘴裡知道。
跟數學家打交道,真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