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沒有插手的管事這會兒也看出點什麼問題來了。
江聿懷瘋是瘋,但也不是那種無理取鬨的瘋。
眾人疑惑不解。
這時,有管事開口問道,“三少爺,這到底發生了什麼?”
江聿懷冷笑了聲,直接把他往旁邊一扔。
他手勁兒是一點都沒收。
江景晏直接往一旁的季家主身上撲過去,然後兩人狼狽地砸向了季夫人和季筠寧兩人。
“爸。”
“老公。”
四個人驚慌失措地靠在一起。
靈堂門口早就被江東的人堵住了。
有人想要離開都走不出去的。
江聿懷沒什麼表情地抬眼,看了下江老爺子的照片。
照片裡的江老爺子依舊是那副笑得和藹的樣子,仿佛沒有什麼能影響到他。
男人定定地看了幾秒,然後嘖了聲,“發生了什麼?”
“不如,就讓他們告訴你們吧。”
“大少爺?”
江景晏捂著脖頸,神情狼狽,“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他深吸了一口氣,“江聿懷,你是不是還不知道?你不是江家的人,你隻是一個生父不明的野種。”
“你隻是一個野種,有什麼資格來管江家的事。”
江景晏早就氣到失去理智了。
否則,他也不敢這麼對江聿懷說這句話。
男人聽著這還挺難聽的兩個字,絲毫波瀾都沒有。
林暮笙氣得眼眶發紅,攥著拳頭就要上前。
她做不到任何人這麼說自己的兒子。
就在這時,突然有什麼東西刺破空氣,帶著一股無法忽視的淩厲,直衝江景晏。
江聿懷似是感覺到了什麼,倏地轉過身來。
果然,靈堂外麵出現了一道身影。
靈堂裡響起了江景晏嚎叫聲。
所有人下意識地看了過去。
江景晏的頭上不知道什麼時候被石頭砸破了個口子。
鮮血順著他的額頭往下流,看著怪嚇人的。
眾人慘不忍聞。
“老公。”季筠寧尖叫了聲,然後看向門口的方向,看清動手的人之後,咬牙切齒道,“虞歸晚。”
女生一頭長發隨意地披在後背,隨著步伐,兩側的發絲也隨風飄起又落下,冷厲的氣息絲毫不掩蓋。
她眉眼清冷,漠然地掃視了一眼江景晏那邊,“再說一次那兩個字,那就不止是頭破了。”
她的語氣平靜而淡漠,沒有絲毫的起伏。
但偏偏有種不亞於江聿懷的狂妄和囂張。
又或者說,她本來就是這樣的人。
之前隻不過是一層偽裝。
從來都不是外人眼中看到的那般乖巧。
管事們也沒想到虞歸晚竟然有這樣的本事。
他們看著江景晏頭上破了的那個洞,默默地往後退了退。
江聿懷站在原地,抿了抿唇,原本一覽無餘的暴戾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他壓了下去了。
“你怎麼回來了?”
虞歸晚沒什麼表情看了他一眼,嗓音微微沙啞。
“我要不回來,你就這麼讓人給欺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