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目光落在管家身上，“等江聿懷回來後，藥要是煎好了，就給他端上來。”
顧堂主拿著方子，“……”
管家有些為難，“夫人，萬一爺他不喝？”
虞歸晚似笑非笑，“他要是不喝，你就讓他端著那碗藥來找我。”
顧堂主沒忍住咳了聲，努力做表情管理。
管家立馬應道，“好的夫人。”
虞歸晚看了眼林與溪。
兩人就默契地往後院走去。
回到房間裡。
林與溪將落地窗關上後，又把窗簾拉上，然後才轉過身，看向坐在椅子上的女生。
“晚晚，到底發生了什麼？”
虞歸晚沒有瞞她，言簡意賅地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跟她說了遍。
十幾分鐘後，林與溪臉色變了變，“明珣和牧塵竟然……”
她看向虞歸晚，“你是什麼時候知道這件事的？”
虞歸晚漫不經心地端起茶杯，抿了口茶，“幾年前。”
她握著茶杯，茶葉在杯底裡微微晃動著，“當時我剛加入醫學組織，沒多久就發現了明珣有一個很神秘的實驗室。”
“隻是那個時候，我的身份還不足以讓明珣信任。”
林與溪看著她，“所以，你離開離魂島後，又和我們失去聯係的那段時間裡，就是在醫學組織裡？”
虞歸晚嗯了聲，“我想弄清楚明珣到底是在做什麼實驗。”
“花了幾年時間，明珣這才慢慢放下防備，我也找到機會進了那個實驗室裡看了眼。”
說到這裡，她停頓了幾秒，“然後就發現，明珣和牧塵都在做同一件事。”
林與溪倒吸了一口涼氣，捏緊了手指，“他們真的是瘋了！”
虞歸晚冷笑了聲，“可不是嗎？”
這也是為什麼，當時她在發現這件事後，很快就找了個機會，迅速離開了醫學組織。
祝辭之前一直在問她，為什麼要突然離開醫學組織？
這就是原因。
林與溪神色有些微微蒼白，“你說，離魂島和醫學組織到底有沒有不為人知的聯係呢？”
虞歸晚沉吟了幾秒，“有可能。”
即便那幾年時間裡，她一直都查不到醫學組織和離魂島到底有沒有什麼聯係。
查不到，但也不代表沒有。
否則，明珣怎麼這麼巧也在做這樣的實驗？
林與溪突然想起一件事，很緊張地抓著虞歸晚的手，“醫學組織的人知不知道你身上的……”
虞歸晚沉默了下，“明珣應該知道。”
林與溪瞳孔微微放大，“明珣知道你的身份？”
“不知道。”虞歸晚握了握她的手，安撫道，“我當時進去醫學組織的時候，易容了。”
祝辭會知道，是因為有一次藥水失效的時候，剛好就這麼巧被他撞到。
這才發現了她的秘密。
不過，他當時也沒有拆穿她。
虞歸晚在想，恐怕在那個時候，祝辭就已經在想著，找她幫忙救出祝願的事了。
她當初答應幫忙救人，也是這部分原因。
聞言，林與溪這才微微鬆了口氣。
但她還是不怎麼放心。
“你剛才說，明珣和自由州的隱世家族聯係上了，恐怕很快，牧塵也會知道的。”
虞歸晚沉默，“我會想到解決辦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