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浴缸旁的台麵上放著香薰蠟燭。
浴室裡除了氤氳著熱氣，空氣中縈繞著一股淺淡的花香。
這樣的氛圍下，身體又極致的疲憊，想不困都難了。
水聲淅淅瀝瀝的。
男人撈起一旁的浴袍，裹上虞歸晚，低聲哄道，“你先睡會兒，我下樓給你煮點東西吃，等下就回來。”
虞歸晚懶得理他，回到床上，翻了個身就卷起被子睡了。
江聿懷看著她的後背，抿唇淺笑，彎腰給她整理了下被子。
半年前，她睡覺的時候還是側著身，蜷縮在床邊的位置，一副警惕的姿勢。
如今，他晚上的被子已經開始無翼而飛了。
江聿懷放輕腳步，離開臥室。
……
樓下。
這個點，大家都已經休息了。
基地裡不用擔心安全的問題。
自然也不會有人在守著。
江聿懷來到廚房，打開冰箱，翻出幾樣食材出來，準備開始做。
他神色突然一頓，轉過身，麵無表情，“你站在那裡做什麼？”
江南站在那裡，手裡捧著一個比臉還大的碗。
“我……我餓了，所以起來煮點吃的。”
江聿懷收回視線，懶得理他，繼續處理食材。
江南不太會做飯。
大半夜的，廚師都已經休息了。
他翻了翻冰箱，從裡麵翻出一盒凍餃子扔鍋裡煮，飄起來就撈起來吃了。
那一盒餃子也就十來二十個。
按照他們的飯量，這點也就剛好夠塞牙縫而已。
他剛好吃完，肚子還餓著，所以蹲在角落裡在思索著要整點什麼吃墊墊肚子。
誰知道江聿懷會突然下來。
然後就被發現了。
他尷尬地摸了摸頭，然後來到廚房，把碗放下後，就看著江聿懷的動作。
“爺，你這是做什麼吃的？”
江聿懷瞥了他一眼，“大晚上不睡覺，你在這裡乾什麼？”
江南欲哭無淚，“我餓了……”
江聿懷：“……”
廚房裡隻剩下洗菜池的水聲。
還有江聿懷切菜的聲音。
“爺，我能問你個問題嗎？”
江南在一旁站了一會兒後，沒忍住問道。
“問。”
江南輕咳了聲，“就是……你當初是怎麼追到少夫人的？”
話音落下，廚房安靜了幾秒。
江聿懷切菜的聲音也停了下來。
他轉過身，看向身後的江南。
江南：“？”
他一臉懵，“怎……怎麼了？”
江聿懷之前也聽過江南和林與溪之間的事情。
“想追人？”
江南點點頭，“我沒追過，所以，想問問爺你當初是怎麼把少夫人追到手的？”
江聿懷拿起勺子，在鍋裡攪拌著，無情地道，“自己想。”
江南：“……”
行吧。
自己想就自己想。
空氣中飄著食物的香氣。
江南吸了吸鼻子，“爺，你這個豆腐湯，能分我一碗嗎？一碗就可以。”
聞起來怪香的。
江聿懷把鍋蓋放上去，轉過身，麵無表情地環著胸，“不能，出去。”
江南：“……”
所以，他這是被江聿懷針對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