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聿懷對上她的眼神,眉毛微挑了下,似是猜到了什麼,輕笑了下,“夫人,我呢,目前隻想做你的合法丈夫,至於其他的身份……暫時還不想升級。”
合法兩個字說得格外重。
“但你要是有什麼想要的,就算現在是在飛機上,我也不介意配合一下的。”
虞歸晚:“……”
她沒什麼表情地將杯子塞到他手裡,“洗杯子去,我要睡覺了。”
江聿懷看著手裡還剩半杯的牛奶,無奈又縱容地笑了笑,將剩下的牛奶喝完。
然後看了眼緊閉雙眼的女生,唇角微勾,將座椅上方的燈光調暗了。
他拿著杯子,起身離開。
沒一會兒,男人再次回來,看著身旁裝睡的虞歸晚,也不拆穿她,無聲地笑了笑。
他伸手,將她攬入懷中,下巴抵在女生的頭頂,嗓音低沉,“晚姐什麼時候這麼膽小了?”
虞歸晚果斷將裝睡貫徹到底,“……”
男人沒等到她的回答,也不驚訝,微微抱緊了她,低聲,“睡吧。”
……
機艙二樓。
吧台。
暖黃的光線穿透櫃子上的酒瓶,折射出各種繽紛的色彩。
穿著旗袍的女人優雅地坐在吧台前的高腳凳,漫不經心地泡著茶。
諾裡斯慵懶地站在一旁,看著她賞心悅目的動作。
“我記得上一次我們坐在吧台前,已經過去很多年了,那個時候你手裡拿著的不是花茶,而是威士忌。”
林暮笙慢條斯理地將泡好的茶倒在杯子裡,“你要是想喝,就自己去櫃子上拿,不要拿我做借口。”
諾裡斯輕笑了聲,也沒解釋什麼。
“你這次回去是打算徹底地算一下舊賬,還隻是過來盯著幾個小家夥的?”
以他的年紀和輩分,這麼說好像也沒有什麼問題。
“有區彆嗎?”
她頭也不抬,專心泡茶。
“當然有。”諾裡斯看著她,眼神中帶著幾分懷念和期待,“我就是想看看池淵那個狗東西知道你……”
他頓了下,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略過,“之後,會是什麼反應?”
“還能是什麼反應?”
林暮笙給他倒了杯花茶,自己輕抿了口,眉宇舒展了幾分,“當然是氣死了。”
諾裡斯點點頭,“也確實會。”
他拿起杯子看了眼,透明的杯子裡微微旋轉著幾朵乾花,飄出來的熱氣夾雜著淡淡的花香,還沒喝都能感覺到杯子裡的一抹清甜。
“就隻有花茶嗎?沒有彆的什麼茶葉?”
他一個大老爺們喝花茶?
林暮笙冷哼了一聲,“不喝拉倒。”
“喝,我喝還不行嗎?”
諾裡斯喝了口,眉毛挑了挑,“味道還不錯,還有這些花嗎?”
“給錢。”
不給錢還想白嫖?
諾裡斯:“……我看上去很摳嗎?”
林暮笙上下打量了他一眼,點頭,“挺摳的。”
諾裡斯閉嘴了。
他喝了大半杯的花茶後,還是忍不住問了句,“你真的不打算回去一趟看看?”
林暮笙神色一頓,光線打在她的臉上,影影綽綽的,看不太清楚她臉上的表情。
“你覺得……還能回去嗎?”
諾裡斯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