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神色驀地頓住。
他不知不覺地靠在虞歸晚的肩膀上睡了一下午。
而虞歸晚則是貼在他的頭也睡了一下午。
兩人的手還緊緊相握著。
江聿懷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指腹不自覺地摩挲著女生的手背。
這時，耳邊響起一聲低喃。
“江聿懷？”
男人呼吸明顯停頓了幾秒，然後才低啞地嗯了聲，“我在。”
虞歸晚下意識地蹭了蹭他的腦袋，眼睛都沒有睜開，說了句。
“我餓了，想吃你做的雞湯麵了。”
“好。”
江聿懷應了聲。
虞歸晚呼吸平緩，再次睡了過去了。
好半晌，江聿懷抬手扶著女生的頭，慢慢地往後退，然後讓她靠在自己的懷裡，抱住她，穩穩當當地起身，來到床邊，將她小心翼翼地放下。
虞歸晚睡得很熟，一點都沒察覺到自己被人抱到床上了。
江聿懷低眸看著她的睡顏，指腹小心翼翼地輕碰了下她的臉頰。
“我可以等，但你不要讓我等太久，可以嗎？”
回應他的，隻有平緩的呼吸聲。
江聿懷眼眸柔和，低頭，在女生的額頭上落下一個溫熱的吻。
然後給她掖了掖被子，將起居室茶幾上的東西收拾好，才離開臥室。
虞歸晚沒睡多久就醒來了。
她摸到身上的被子時，一時沒回過神來。
看到自己躺在床上，還有些怔愣。
她不是在沙發上睡著了嗎？
什麼時候回到床上的？
江聿懷呢？
臥室裡就隻有她一個人。
不遠處的桌子上擺放著一個香薰蠟燭。
燭芯上的火焰時不時發出啪啦的聲音。
虞歸晚怔忡了片刻。
她好像做夢了。
但又不太記得請自己夢到什麼了。
虞歸晚沉默了幾秒，沒有多想，掀開被子下床，去了盥洗室，打算洗個臉。
她剛把水龍頭打開，指尖碰到微涼的水時，耳畔突然回響起夢裡的聲音。
那個聲音很熟悉。
是她說的話。
她說了什麼？
虞歸晚神情突然頓住。
她說了……
“江聿懷，你喜歡我？”
“我喜歡你，江聿懷。”
“回家了，江聿懷。”
腦海中快速地閃過一幀幀模糊但又十分熟悉的畫麵。
畫麵中的女生臉上漾著淡淡的笑意，眉眼明顯的柔和讓人看到後止不住嘴角上揚。
這些話……都是她說的？
是她說了，她喜歡江聿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