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離開病房後。
虞歸晚看著緊閉的病房門,眉心緊擰著。
一旁的公孫青塵也顧不上碗裡的麵快要涼了,直接放下筷子,下床。
他倒了杯溫水,來到虞歸晚身旁,遞過去。
“囡囡,你彆太擔心,媽媽叫聿懷出去,可能就是想了解一下情況的,又不會對他做什麼。”
虞歸晚接過杯子,聽完這話,沒忍住輕笑了下,看了眼公孫青塵,“爸,你說這話的時候,不心虛的嗎?”
沉默幾秒,公孫青塵輕咳了聲,小聲地道,“我們父女倆知道就好,不能給彆人知道。”
虞歸晚嗯了聲,點頭,“好。”
公孫青塵看著她的樣子,沒忍住抬手揉了揉她的頭。
“乖。”
……
隔壁房間裡。
秦語微站在窗戶前,眉眼微凝著,直接開門見山。
“抑製劑哪兒來的?”
她說完,轉過身來看身後的男人,“在我還不知道晚晚就是我的女兒之前,這麼多年來,我一直都在想儘一切辦法想要抑製她體內的毒素,試圖想要讓她恢複成一個正常人。”
“但這到底有多難,沒有人比我更了解,你瞞不了我的。”
見狀,江聿懷也沒打算隱瞞什麼了,直接開口,“是我的血。”
秦語微瞳孔微縮,“你……”
“媽,其實我知道的不多,我隻是知道,我的血有可能救得了晚晚。”
江聿懷眼眸深邃,看著秦語微,“都這個時候了,我已經沒有任何辦法了,為了晚晚,哪怕最後給我的答案是不可能,我也想試一下,萬一最後是可能呢?”
他可以接受虞歸晚失憶,忘記了所有的一切。
但唯獨,接受不了她奄奄一息地躺在床上,等待著死神的降臨。
秦語微沉默了半晌,然後才問道,“你是怎麼知道你的血可以救晚晚的?”
江聿懷神色一頓,“是諾裡斯,他告訴我的。”
那天,諾裡斯上了他的車,問了他幾個問題之後。
諾裡斯便直接告訴他,“想要救她,其他的任何人都不行,但你可以。”
江聿懷神色怔忡,“為什麼?”
諾裡斯並沒有解釋太多。
他眼神挺深地看著江聿懷,隻說了一句,“因為,這是你們的命運。”
江聿懷到今天都想不明白那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他甚至還在想,諾裡斯該不會是知道他是重生的?
但仔細一想,又不太可能。
不過,他還是去試了。
將那管子的血交給祝辭,讓他去做了一次實驗。
沒想到,竟然真的成功了。
秦語微擰緊了眉心,“諾裡斯?他是怎麼知道你的血可以救晚晚?”
江聿懷搖頭。
他不在意諾裡斯到底是怎麼知道的。
至少現在,抑製劑真的做出來了。
見狀,秦語微沉默了半晌。
她算是想明白了,恐怕諾裡斯早就已經知道了江聿懷能夠救虞歸晚。
諾裡斯之所以將這個消息告訴江聿懷,是因為他確定江聿懷一定會救虞歸晚的。
隻是……
秦語微一時半會也猜不準諾裡斯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她眉宇間染上了一抹愁緒。
江聿懷抿了下唇,開口,“媽,我能求你一件事情嗎?”
聞言,秦語微抬眸看向他,“是什麼事情?”
……
病房這邊。
虞歸晚看了眼手機,已經過去快二十分鐘了。
他們到底聊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