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要不我安排一些心腹跟著您,萬一有什麼事情,他們也能支援您。”
他們都知道,北野凜這次這麼突然地對付北野家的長老,怕是聽了牧青餘的話。
誰都不知道牧青餘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這時,他們必須有備無患。
一旁的江西聽到這話,直接嗤了聲,看著秦老爺子他們。
“可彆。”
秦老爺子和秦管家都看了過去。
江西繼續說著,“我們少夫人可用不起你們秦家的人,誰知道你們會不會為了所謂奪回你們秦家,突然倒戈相向,投奔牧青餘了?”
“那少夫人和我們豈不是被你們坑慘了?”
話音落下,秦老爺子臉色難看得不行。
他當然聽得出來江西的言外之意。
偏偏他還沒有辦法反駁。
之前秦夫人做的那件事情實在是太過分了。
虞歸晚不想再在這上麵浪費太多時間了。
她看向秦老爺子,眉眼一片清冷,“不用了,就讓他們留在這裡,守著秦家。”
“主人……”
虞歸晚收回了視線,目光轉向一旁的江聿懷,定定地看了好一會兒。
男人不知道從哪兒摸出來一支木簪。
他走到她的身後,動作輕柔地攏起她的長發,然後拿著木簪將她那頭銀發綰在腦後。
虞歸晚抬手,輕輕地碰了下木簪,眼底閃過一抹驚喜和意外,看著他,“怎麼會……”
“條件有限,委屈夫人了。”
江聿懷嘴角噙著淡淡的笑意,看著她,想說的話很多,但最後隻有四個字。
“注意安全。”
虞歸晚心頭湧起一抹暖意,也滿是酸澀,點頭。
“好。”
江西也帶走了幾個人。
他們都跟在虞歸晚和諾裡斯的身後,一點點地走出了這迷瘴。
江聿懷站在原地看了好久,才收回了視線。
他目光落在一旁的秦老爺子身上。
秦老爺子猝不及防地對上他的視線,強烈的壓迫感將他淹沒。
秦管家更是不敢跟他對視。
他心裡一片震驚。
之前看上去江聿懷舉手投足間的氣場雖然強大,但他一向待她要護著的人都多了些許寬容。
就好像是看到一把鋒利的刀泛著清晰的冷光,雖說心裡知道這把刀到底有多鋒利,但隻要這刀一天沒有落在自己身上,都不會感受到這種懾人的壓迫感。
江聿懷雙手插兜,眉眼疏冷淡漠,絲毫沒有半分剛才虞歸晚還在時的溫情。
“她不想管這些事情,是給你們留下幾分顏麵,她善良,但我不是什麼好人。”
他深邃的眉眼劃過一抹犀利,“我隻有一條底線,那就是她。”
說完這話,男人便抬腳離開了。
秦語微和林暮笙自然沒有什麼想要和兩人說的,便也離開了。
秦管家臉上難掩震驚,目光下意識地看向秦老爺子。
“老爺子,先生這……”
秦老爺子握緊了拐杖,緩緩地抬頭看向老宅門口上的牌匾。
“你也聽出來了,是嗎?”
他嗓音沙啞蒼涼,“先生這是在警告我們秦家。”
“若是秦家敢傷她半根頭發,恐怕秦家最可怕的敵人不再是牧青餘,而是……”
江聿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