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不能。”牧青餘背著手,看著他們,“誰說我找到幽冥之花是為了解毒的?
這話一出,江西臉色沉了沉,忍不住壓低了嗓音問諾裡斯,“先生,你說牧青餘是不是還有什麼計劃?”
諾裡斯神色嚴肅,隻是看了他一眼,沒說什麼。
江西莫名地覺得這裡的氣氛很凝固。
他下意識地握緊了手中的槍支。
如果待會真的發生了什麼不可控製的事情,他必須要拚儘一切也要讓虞歸晚順利離開森林。
此時的夜空,明月高掛,月光卻難以穿透枝葉驅散黑暗。
牧青餘腳踩著墓碑下的台階,背對著墓碑,不知道在等什麼。
北野凜失血過多,這會兒意識昏昏沉沉的,但依舊不忘緊盯著虞歸晚他們幾人。
生怕虞歸晚幾人會突然對他們動手。
時間一點點地過去。
江西緊緊地握著槍,一點都不敢鬆開手。
相比於他的緊張,旁邊的虞歸晚依舊老神在在地站在原地,仿佛絲毫不擔心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連諾裡斯也都隻是沉默地等待著什麼。
直到頭頂那輪看不見的明月徹底被烏雲遮蔽。
一直沒什麼動靜的牧青餘突然開始嘀嘀咕咕在說些什麼。
江西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他沒看出牧青餘到底在嘀咕什麼。
就在這時,原本靠在墓碑前休息的北野凜突然被牧青餘抓了起來。
北野凜這會兒後背上全是血,身上的衣服全都濕透了。
由於失血過多,他完全沒有一點反抗的能力。
甚至,他都不知道牧青餘為什麼會突然將他拎了起來。
直到牧青餘拿出匕首,毫不猶豫地將匕首捅進他的心臟。
北野凜瞳孔猛地一縮,滿臉的不可置信,“青餘,你……”
牧青餘微眯著眼,握著刀柄的手再次用力。
北野凜瞪大了眼睛,一字一頓艱難地開口問道,“為什麼?”
看到這一幕,江西頓時就懵逼了,“?”
臥槽?
這是什麼情況?
他下意識地看向虞歸晚和諾裡斯,發現兩人神色依舊很淡定,仿佛對這一幕的發生,一點都不意外。
這邊,牧青餘突然用力地拔出匕首。
鮮血從北野凜的胸口處噴出一道道的血箭。
他整個人脫力地往後倒下去。
北野凜的鮮血染紅了牧青餘的手。
牧青餘突然又握緊了匕首,用力地在自己的掌心上劃出一道傷痕。
他緊緊地握住了手。
同時,也握住了幽冥之花。
幽冥之花的毒素混著兩人的血液一點點地鑽進了牧青餘的身體裡。
他閉上了眼睛,嘴角勾起了一抹滿意的弧度。
北野凜死死地看著這一幕,憋著一口氣,也要想看清楚牧青餘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少夫人,牧青餘這是要做什麼?”
直覺告訴江西,這個行為對他們來說很危險。
虞歸晚抬眸看向漆黑一片的夜空,嗓音有些悠遠深沉,“他要獻祭了。”
江西滿臉的不解,看著虞歸晚,又看了看不遠處的牧青餘。
他其實很想問,到底什麼是獻祭?牧青餘為什麼要費儘心思就是為了在這個地方獻祭呢?
但這一刻,他卻什麼都問不出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