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
機場。
“你真的打算現在就跟我回去自由州?不等一等了?”
北野煦偏頭看向身旁一身簡單的休閒服,鼻梁上掛著一副黑色的墨鏡,遮擋住了大半張臉的男人。
牧雲歸雙手插兜,看著機場的人來人往,沉默了一會兒後,還是嗯了聲。
“走吧,時候不早了。”
說完,他就率先抬腳往安檢口走去。
北野煦站在原地,看著男人看似瀟灑離開的背影,沒有說話。
一旁的心腹好奇地開口問道,“家主,這位可是……您真的相信他會全心全意協助您嗎?”
這也怪不得心腹懷疑的,誰讓牧雲歸的實力太讓人忌憚呢?
而且,他可是虞歸晚和林與溪的師兄。
但凡牧雲歸要是惦記上了北野家,還沒有徹底成長到讓人忌憚的北野煦怎麼能抵擋?
北野煦臉上倒看不出什麼擔憂之色。
他隻是淡淡地開口,“這是故人之托,就算他真的惦記上了,也要看他有沒有這條命拿。”
如今北野煦和基地的關係匪淺。
虞歸晚是他的老師,江聿懷是他的師公。
諾裡斯又是諾瑟大學的校長。
如今也是江聿懷的繼父。
北野煦雖然接手了北野家,但他是絕對聽命於虞歸晚的。
這一點,是誰都沒有辦法改變的。
他要是在牧雲歸的手底下出事,虞歸晚絕對不會袖手旁觀。
而虞歸晚背後的那些人也都不會隻看熱鬨。
更何況,牧雲歸也是虞歸晚安排到北野煦的身邊的。
北野煦不信牧雲歸,但卻信虞歸晚。
聞言,心腹雖心有不安,但還是點點頭,“家主放心,要是發生什麼,屬下一定會以命相護,也要為家主拚出一條活路來。”
北野煦看了他一眼,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吧,我們也該回去了。”
“是。”
……
一行人登機後。
牧雲歸單獨坐在靠窗的位置。
起飛前,他沒有摘下墨鏡,隻是平靜地看著飛機窗戶外的天空。
這一天,是林與溪結婚的日子。
本來虞歸晚有問過他,若是想親眼看林與溪出嫁,她可以安排他到一個沒有人看到的地方待著。
但條件就是,她會派人盯著他,絕對不容許他破壞這場婚禮。
最後,牧雲歸還是拒絕了。
他知道虞歸晚這麼做,是想要他徹底斷了內心的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