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一旁的顧穎微不知道什麼時候縮在高宴柏的懷裡,拚命地忍著笑,肩膀一抖一抖的。
陸逸塵幽幽地看了他們一眼,都是大佬,惹不起。
他默默地啃了一大口的蘋果。
沒一會兒,傅政南換了身衣服來了茶室這邊。
他臉色不怎麼好看,緊繃著臉地在陸逸塵身旁坐下。
“你那兒有除臭的東西嗎?”
陸逸塵差點沒被蘋果給噎住,懵逼地看了他一眼,“我怎麼可能會有?你要那玩意兒做什麼?”
“太臭了。”
傅政南給自己倒了杯茶,一口悶了,“也不知道噴了什麼劣質的香水,那味道熏得不行,我都洗了好幾遍了,那味道還是陰魂不散的。”
陸逸塵嘴角抽了抽,湊過去,吸了吸鼻子,然後嘖了聲,“能不臭嗎?你這都醃入味了吧?”
傅政南十分嫌棄地推開他的腦袋,“所以才要問你有沒有除臭的東西。”
“沒有,愛莫能助。”陸逸塵說道。
虞歸晚眸子微挑,在傅政南身上打量了兩秒。
沒等她說什麼,一旁的江聿懷就已經看出來了。
他微眯著眼,側過身來,擋住了虞歸晚的視線,“晚姐,你看什麼呢?”
傅政南這會兒沒穿西裝外套,隻是一身白色的襯衫,袖子隨意地挽在手肘旁,扣子並沒有規矩地扣到最後一顆,留下三顆沒扣,鬆鬆垮垮的,剛好露出了明顯的鎖骨。
再加上傅政南本就有些清冷的臉龐,確實還挺禁欲的。
也難怪那些女人就像是瘋了一樣地衝上來,差點沒把他給活剝了。
虞歸晚目光一頓,剛好對上了江聿懷的喉結,“……”
她的視線默默地往上移,和他那雙深邃漆黑的眼眸對視著,“我沒看什麼啊。”
坐在對麵的傅政南隻覺得自己後背一涼,默默地跟一旁的陸逸塵說道,“我跟你換個位置?”
陸逸塵看了他一眼,冷笑了聲,“我看上去很像是活膩了嗎?”
傅政南“……”
一直沒怎麼說話的顧穎微這會兒看著這一幕,默默地舉起手,“那個,姐夫,晚姐她應該不是要看傅先生的臉。”
畢竟,在場的男人沒有誰的臉能比江聿懷的臉更有權威了。
江聿懷看了過去。
傅政南也很好奇。
“那個,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傅先生身上的那股怎麼也洗不掉的香水味,應該是沉煙出的新品。”
這話一出,茶室裡陷入了一片詭異的寂靜。
陸逸塵聽見這話,就默默地往旁邊坐了坐,生怕會被子彈無辜飛中。
虞歸晚是空白這件事,知道的人並不多。
但他們都知道,虞歸晚和溫旎的關係匪淺。
甚至之前他們還在猜測,會不會沉煙集團也是大佬的馬甲之一?
但後來知道真相後,也十分淡定了。
總之提及國際上能有點影響力的勢力,都跟這對夫妻有關。
眼下聽見顧穎微這話,傅政南已經想好了明年的今天會不會就是自己的忌日。
江聿懷表情一頓,轉頭看向傅政南,微眯著眼,“你剛才說什麼?臭?”
傅政南被自己的口水嗆了嗆,“不,我不是這個意思……”
他大腦快速地運轉著,然後說道,“我的意思是,我身上的味道和這股香水味一點都不配,所以我才想要找陸逸塵要除臭劑,就是說,能不能除一下我身上的臭味。“
坐在旁邊的陸逸塵差點沒笑癲了,整個人直接從椅子上滑落下來。
高!
簡直不要太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