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弈雖算不得見多識廣之輩,但也不再是那些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孤陋寡聞者。
他直接或間接遇到的大佬不算少了,曾經還膽肥的在「樹與海副本」,開展了一次針對「不應存在者·二元論」的研究。
是誰影響了「進化樂園·結算空間」?
答案顯而易見,夜路走多終究是遇到了詭。
眼前這位,正是「進化樂園」三位成立者中,活躍度相對較高的「二元論」!
哦,「相對」與「絕對」,還是人家闡述諸天論點的某個側麵體現。
孟弈心態放平,拿出拜謁「三相論之主」的態度,來對待這位「二元論之主」。
大佬可敬不可畏。
孟弈「敬」祂們,卻不「畏」祂們,最壞的情況無非一死了之。
以「不應存在者」的段位,尤其是己方「進化樂園陣營」的長輩,隻需「敬」就夠了。
“尚可。”
「」不鹹不淡的點評了幾句,沒有評價孟弈的小心思。
有積極進取的銳氣很好。
祂、「基礎論」「乾涉論(盤古天王)」,乃至所有「進化樂園陣營」的「真無限」,欣賞的始終是朝氣蓬勃的後輩,而非畏懼、擺爛、逃避、退縮、放棄的雜魚。
每個「樂園紀」的時間無比悠久,曆經38個「樂園紀」的「進化樂園」,又有多少「大羅」「道爭者」放棄了前行,回到老家圈地自蔭?
保持住攀登「進化路」一往無前的野心,同時心裡有點數、知道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說白了就是‘大佬可敬不可畏’的真實寫照。
曆經「陰陽之主」事件,「二元論」最反感那些走彆人的路、心裡還沒有逼數的貨色。
除此之外,偷奸耍滑的當皮孩子無所謂,腳踏幾條船當反複橫跳的利益至上者也無所謂。
「命主」之所以不被「二元論」所喜,說白了是「命主」不認為自己能成就「真無限」。
牢命破罐子破摔,打算賣掉「二元論」和「敘事論」的廢棄試驗場,跳到「諸天暗麵」混一個「吃雞冠軍·惡魔王子」位格,坐享其成的等待成就「全能者」的機會。
差點貢獻了一座「15階·原初試驗場」,那會真讓「命主」完成了前半段的利益訴求。
可惜雞賊的「源」技高一籌。
「源」登臨「真無限」後,一腳把「命主」的「吃雞冠軍·惡魔王子」踹的粉碎,踢的牢命滾出了「道爭」。
能被「不應存在者」評價一聲‘雞賊’,「源」怎會容許有不勞而獲者碰瓷祂呢?
……
孟弈低垂著眼簾,不卑不亢道:“多謝前輩認可!”
縱然大佬態度寬和,也不能蹬著鼻子上臉,真的跟大佬稱兄道弟了。
謹小慎微的孟弈沒有抬頭,雖然他抬頭也也看不到「存在又不存在」的「」就是了。
「二元論」不同於「三相論」。
「三相論」能凝聚出「李耳」「枕書」「洪度」三個人模人樣的化身,「二元論」能做到、卻懶得做。
“準確來說,這是咱們第二次正式交流。”
“上次你在那座「特殊副本」搞事情的時候,我正在跟一位舊友閒聊,閒暇時給了那小姑娘一次幫助。”
“此舉一來是給你添堵,二來是敲打敲打你,三來是加重你在「奇跡光輝」那裡的比重。”
“正如你向來是唯結果論,這件事效果總體來說不錯,至少你這次「3→4·升階考核」沒繼續作死,也在「神」那件事收獲頗豐。”
「」不厚道的笑了笑,惡趣味道:“嘿嘿嘿,小子,你不會怪我吧?”
孟弈連忙搖頭,措辭嚴謹道:“晚輩怎會產生這種想法?又豈能怪前輩一番苦心?”
跟無法理解的超級大佬交流,每一句話都得再三斟酌。
孟弈說的滴水不漏,句句皆為本心之想,全然沒有昧著良心的欺瞞。
「欺騙」與「真誠」也是對立的兩者,試問有誰能欺瞞「二元論」?
“滑頭。”
「」笑罵了一句,跟「三相論」對孟弈的評價一模一樣。
“「進化樂園」送的半張「大羅通行證」你已完全兌現,後麵的路隻能靠自己走了。”
“記住,一切捷徑都是有代價的,好似那些不知所謂的「領主大權」「王子大權」「諸天暗麵·全能者」……”
“當然了,「玩家身份」自帶的「諸界唯一」和「無限可能」也是如此。”
“你得返回頭自己研究,從借助工具到使用工具,再到掌握工具的詳細製作原理,隻有這麼做才能把你認知中的「大羅六大特性」俱全歸一,創造出屬於自己的「一切時空永恒自在」。”
「」很有前輩高人的風範,無償贈與了孟弈一個價值頗高的知識點,把謎語人「係統之主」說的神神叨叨的點拆開了給孟弈講解。
半張「大羅通行證」,是讓「樂園玩家」提前享受到「大羅」的成長性和潛力性。
有了,不代表這東西就是自己的研究出來的。
當初孟弈拆了「微觀領域乾涉」,也拆了花裡胡哨的技法,總結出了「超越革新之路」「萬般皆有之法」「自我不可之術」。
而今,他到了拆掉半張「大羅通行證」,或者說到了把「大羅通行證」變成自己養分、進一步夯實根基的的時候了。
從無到有的開辟,哪有從有到無的會退來的簡單?
在掌握「諸界唯一」和「無限可能」的前提,反回頭推演兩者的原理,必然是事半功倍,進度與韓蕭等人不可與日同語。
孟弈拱手一禮,感激道:“多謝前輩指教!”
「」不置可否,意有所指道:“鑒於最後是你幫那小子完成了「二元論·真實與虛幻」的統一,把這方「衍生世界觀」升華到了「13階·原初世界觀」。”
“那小子願意追隨你,是你自己的本事,這方「13階·原初世界觀」不算是「可選任務」的獎勵。”
“所以,你能跟我提一個要求,或者問一個問題。”
“怎麼提,怎麼問,我隻給你一次機會,滿不滿足、願不願意回答,都取決於我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