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兼顯,我記得你好像還沒帶徒弟吧,剛好,就由你帶這位小道爺修行雷法吧!”
妙儉道長說道。
兼顯道人聞言有些訝異。
妙儉道長把趙無極寫的箋子遞給了他。
兼顯道人看了,連忙苦笑,“我哪裡是什麼良師,署主莫要開玩笑。”
妙儉道長把眼一瞪,“你怎麼不是良師,樞機山兼字輩裡誰的雷法高得過伱,你就是不願收徒,還不願與人打交道,天天不是在署裡核對文書就是去下麵值守門洞,一身雷法不得傳下去嗎?
“往日裡拿你沒辦法也就算了,今日有山主的箋子還治不了你嗎,我說你是良師你就是,你不服自己找山主去!”
聞言,兼顯道人那兩道濃眉都要擰成一團了。
“你且看清了,這位是明治山的高徒,還真能一輩子當你徒弟不成?你就做他兩年學師,教會他雷法,要是你這還不答應,那我這署主也不做了,我請薦你來當,反正我也使喚不了你。”
程心瞻尷尬站在一邊,不敢出聲。
“弟子領命。”
兼顯道人長歎一口氣,應了下來。
“對嘛!”
妙儉道長一下子又眉開眼笑,“好生教導明治山的小道爺,山主可說了,兩年見效,你可得用心,多帶他出外勤,見效快!”
妙儉道長心裡樂開了花,本來署裡就缺人,兼顯是個悶葫蘆,修行雷法時氣象萬千,妙儉親眼見他出外勤誅殺瘴精霧妖是何等殺伐果斷,但這人偏偏不願出門,在署裡也不願與人打交道,明明戰力極強,卻樂的做些文書工作和看守大門。
現在好了,山主一道箋子下來,治了一個還送一個。
“去吧去吧,人交給你了,我不管了。”
妙儉道長也下起了逐客令,似乎生怕兼顯反悔。
兼顯道人帶著程心瞻離開署主辦公的廳堂,兼顯是個厚道人,他雖不願意接,但真接了後卻不曾給程心瞻一點臉色,和氣的領著他來到一處空著的小隔間。
“心瞻,往後你就在此廨房裡修行,我的廨房就是你斜對麵那個。”
程心瞻點頭,“是,學師。”
兼顯似乎對有了個掛名徒弟還有些不習慣,程心瞻叫了學師好半天後才意識到是在叫他,
“哦,好,對了,你之前應當不了解我們九天應元府的修行,我先與你講一講。”
程心瞻稱是,拉過一把椅子請兼顯坐下,他則侍立站著。
而兼顯見到,也趕忙起身拿過來一把椅子讓程心瞻也坐下。
兩人麵對麵坐著,都有些不太自然,不過等兼顯開始授道後,氣氛才好了一些,
“我們開山祖師認為雷法是代天行法,光法力高強那是絕對不夠的,也不得雷法精髓。祖師認為雷法除了殺伐之外,還要講究威儀、名義、規矩。
“非壯麗無以重威,祖師認為行雷法之人要居高樓,穿華服,龍行虎步,雷器則以鐘、鼎、塔、尊為上等,以印、旗、令、劍為次等,餘者為下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