姣姣也摸了一手的鮮血,神色不由一怔:“世子,奴婢這是……小產了?”
就連馮尋雁也是一愣,她沒想到,把那碗避子湯端給這個小賤人喝,竟然還誤打誤撞把她的胎打掉了,心下一時有些隱秘的暢快。
孟望軒反應過來後,當即衝門口的小廝喊:“快去傳府醫!”
小廝瞧見屋內血淋淋的場麵,當下拔腿往外跑。
“孩子,世子,姣姣對不起你,我們的孩子沒了。”姣姣趴在孟望軒懷裡哭,還怨恨地看了馮尋雁一眼,“少夫人,枉我如此信任你,以為你端來的當真是補藥,卻沒想到竟然是墮胎藥。”
孟望軒又驚怒地看向馮尋雁,“馮尋雁!你怎麼如此善妒?自己生不出孩子,竟還要謀害姣姣的孩子?”
馮尋雁卻是不甘示弱,理直氣壯地道:“孟望軒,這湯藥是你娘讓府醫開的,我也日日在喝,我怎麼知道,這賤婢喝了後會小產?誰知道是不是你們方才在屋內白日宣淫,才傷了孩子。”
孟望軒聽到馮尋雁的話後也是一怔,竟是也懷疑起了自己。
然而姣姣卻是堅持:“就是這湯藥的問題!世子,我是喝完湯藥後才感覺身子不適的。”
胡氏聽說孟望軒的通房喝了馮尋雁端來的藥後小產了,也匆匆趕了過來。
與她一同過來的還有胡紫珠和府醫。
“馮氏,我們南安伯府到底是造了什麼孽,才娶了你這麼個毒婦!”
胡氏氣勢洶洶地進了書房。
胡紫珠緊隨其後,有些幸災樂禍地道:“少夫人,這可是表哥的第一個孩子,你怎能如此善妒?這可是犯了七出之條的。”
自從聽了胡氏說要讓她的孩子當嫡子繼承伯爵府的話後,胡紫珠的心也大了起來,如今隻想著把馮尋雁擠走好上位。
胡氏進來就揚起巴掌往馮尋雁臉上打。
馮尋雁被她甩的耳光多了,如今已經能瞧準時機輕鬆躲避。
胡氏氣得發抖:“你接二連三犯下大錯,還敢躲?”
馮尋雁卻是冷笑,“婆母,害得姣姣小產的可不是我,而是你啊!”
胡氏和胡紫珠都是一愣。
馮尋雁則是指著旁邊姣姣喝完湯藥的空碗道:“婆母,世子和姣姣姑娘都不知道她懷孕了,我怎麼知道姣姣懷孕了?再說她可是喝了你讓府醫給我開的補藥才小產的。”
胡氏麵色微變。
她當然知道,她讓馮尋雁喝的補藥是什麼。那是避孕的湯藥,寒涼之物,若是有孕之人喝了,勢必會小產。
所以當馮尋雁身邊的丫鬟熬了補藥給胡紫珠送去的時候,她沒讓胡紫珠喝。
但她沒想到,馮尋雁竟然還給姣姣喝了,更沒想到,姣姣竟然已經懷孕了。
馮尋雁冷冷看向胡氏:“婆母,我倒是想要問問你,這助孕滋補的湯藥,怎麼喝了後會小產?你若不給我一個說法,我可就要去找公公做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