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喜歡他,他也喜歡她,兩情相悅,便足矣。
【忽然有些理解宋晚妝為什麼愛喝野菜粥了,情愛這東西,真是叫人上頭。】
沈綰梨忍不住心下感歎。
蕭韞玉忍不住笑了聲:“初初這樣的人間富貴花,本就應該錦衣玉食,享儘人間奢華,我怎舍得讓你吃苦?”
沈綰梨眨巴了下眼睛,“野菜粥我自是不會喝的。就算是你煮的我也不喝。”
她雖感慨一時情愛讓人上頭,倒也沒有真到宋晚妝那種為了情愛拋下一切的程度。
美人她要,權勢她要,金銀錢財自然也不可少。
蕭韞玉失笑:“我何曾讓你喝過野菜粥?”
沈綰梨歪頭想了想。
哪怕是上輩子,她喝他隱居山間,蕭韞玉親自下廚,煮的也都是碧梗粥、胭脂米那些個進貢之物,更彆提蕭韞玉時不時做的一些罕見美食,可以說,有時候,宮裡的陛下娘娘都未必比她有口福。
如今重生,她雖錦衣玉食,卻也時常惦記蕭韞玉的手藝。
總想讓眼前這位瑤台玉樹仙人之姿的太子殿下,為她走下凡塵,為她洗手做羹湯。
蕭韞玉輕聲問:“所以,現在可以為我簪花了嗎?”
沈綰梨見他低下頭來,輕理了理他鬢角青絲,將那簇明豔金黃的桂花簪在了他耳邊。
原本尋常的花木,簪在美人鬢發間,似也增添亮色。
何須淺碧深紅色,自是花中第一流。
再回看滿園金秋桂子,似也黯然無光。
原來明月高懸隻為她一人,月光唯獨落在她身上。
沈綰梨嘟囔:“應該用金子和碧玉打一個上好的桂花簪的。”
蕭韞玉伸手輕扶了扶鬢角花枝,白玉無瑕的麵容露出笑意,“好。”
沈綰梨疑惑地看向他:“嗯?”
蕭韞玉:“等回京,我便為你親手打一個桂花玉簪。”
沈綰梨驚訝:“你還有這手藝?”
上輩子她和蕭韞玉在山間隱居那麼多年,都從未見過他雕刻打造什麼東西。
難不成,他對她傾囊相授的時候,還藏私了不成?
對上沈綰梨狐疑審視的目光,蕭韞玉失笑:“我可以找父皇學。我父皇的工匠手藝一流,便是工部都歎為觀止,想來打造花簪不在話下。”
“畢竟是陛下,這不太好吧?”
沈綰梨嘴角卻止不住微微上揚。
若是此刻她身後有尾巴,估計都要翹上天了。
蕭韞玉忍不住輕揉了揉她腦袋,“沒什麼不好的。我為他分擔奏折,他教我一些手藝。日後都是一家人。”
何況,他父皇若是知曉,他不僅不排斥他的工匠愛好,還有想要相伴一生之人,也隻會為他高興。
蕭韞玉自小胎穿成了大燕朝太子,又感受到燕帝對他的諸般偏愛,自然也早已接受了這份父子緣分。
沈綰梨輕哼,背著手走在前頭,腳步卻是輕盈地一蹦一跳,連帶著裙擺上的珍珠與金線都閃耀璀璨:“蕭玨,你之前還對我避之不及,不願與我有牽扯,如今誰答應要與你當一家人了?”
她從前都是敬著供著蕭韞玉,哪裡敢這麼對他說話?
也就是如今被偏愛的有恃無恐。
蕭韞玉不緊不慢地跟在她身後,看著前頭蹦蹦跳跳的小姑娘,眉目間浮現些許無奈,卻也滿是縱容:“那初初,可想要當皇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