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因為池翎是第一個救了自己的人，又或者是因為他是在段家第一個朝著她釋放善意的人。
可她也知道，池翎一直很忙。
他能從保鏢成為助理，著實不容易。
她不能再這麼耽誤他的時間。
蘇諾低下頭，看著微信裡池翎的頭像，心裡是說不出的難過。
她不想麻煩池翎，可她好像沒人可以麻煩了。
忽然洗手間傳來高跟鞋的聲音，隨即就能聽到陳瑤和莫小雪的聲音。
“小雪姐，給你道歉也就算了，我才不給蘇諾道歉！”
“好了，段總不是也沒讓你給她道歉嗎？”
“可他讓我哥喝酒了！”陳瑤似乎有些委屈。
“我又沒下藥，蘇諾過敏和我有什麼關係？哼，段嶼白還用地皮威脅，可惡！”
莫小雪輕笑一聲，“商場上的常用手段而已，不過就是想要殺價，今天談合作才是核心。”
“真的？”陳諾疑惑問道。
“嗯，當然是真的。”莫小雪刮了刮她的鼻子。
“瑤瑤，你是我的好朋友，我怎麼會騙你呢？”
“要不是因為有蘇諾住院的事，段總怕是也沒機會殺價，這還要謝謝你呢。”
“小雪姐，那以後你是段太太了，可彆忘了扶持我啊。”
陳瑤挽住了她的胳膊，“以後段家就是你說了算了，一定要把蘇諾趕出去，最好是讓她過得連狗都不如。”
“喲，你還記仇呢？就因為葉天航和她表白過啊？”莫小雪直接笑出了聲。
陳瑤哼了一聲，隨即高跟鞋聲音越來越遠。
兩個人已經離開了洗手間。
可蘇諾還是聽到了莫小雪最後的話。
“你放心，我肯定會讓她生不如死的。”
蘇諾坐在馬桶上，最後閉上了眼睛。
生不如死嗎？她已經體驗過了，她不想再體驗了。
又過了十幾分鐘，發現並沒有人來找自己，蘇諾這才離開洗手間。
但她沒有回到包廂，而是直接下了樓。
段嶼白今天叫她來的任務，不過就是用她殺價而已。
現在已經被利用過了，她又成了沒有價值的蘇諾。
蘇諾一個人走在街上，已經是晚上九點，街道上還是有三三兩兩的行人。
她站在路邊許久，最後無奈歎了口氣。
她沒地方可去了。
看了一眼公交車和地鐵末班車的時間，權衡再三，她還是決定回段家。
好歹那裡還有一個能生存的地方。
手機震了一下，是林華發來的截圖。
不過一天時間，林華就賣出去了八件衣服。
蘇諾看著手機，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賣出去的價格至少要比莉莉回收高出兩成。
林華【要是有人當模特更好，不過我用了官網圖，你要是有支付記錄更好。】
蘇諾下意識朝著身後的帝濠餐廳看了一眼。
二號地皮的事情似乎很大，估計他們還要討論很久。
按照段嶼白以前的習慣，估計他會直接回到公司對麵公寓住。
蘇諾咬了咬嘴唇，然後快速給池翎發了一條微信。
蘇諾【池翎，我可以去你公寓住一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