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後,江玉婷來到了段嶼白的公寓。
而粉紅色的公主床上,蘇諾就靜靜得躺著,段嶼白始終握著她的手。
江玉婷走進來,敲了敲門,“段嶼白?你沒鎖門,怎麼回事?”
“她……”
段嶼白的聲音忽然有些哽咽,不知道該說什麼。
江玉婷把外套和包放在一旁,無奈歎了口氣。
“大小姐又和你作了?她……她這是怎麼了?”
江玉婷的手剛掀開蘇諾身上的衣服,整個人都呆住了。
段嶼白哽咽地彆過頭,不敢多看一眼。
江玉婷深吸口氣,“你,先出去,男人在這不方便。”
段嶼白機械離開房間,然後又聽到江玉婷說道:“你考慮一下要不要報警,我覺得蘇諾不是喜歡這種事情的女孩。”
段嶼白回到客廳,腦海中一直回放著剛才的畫麵。
蘇諾身上的傷。
隻看了一眼,他就覺得窒息。
不用醫生說,他也知道蘇諾傷得很重,很重很重。
他絕望地閉上眼睛。
他的小諾,到底承受了什麼?
半個小時之後,江玉婷才從房間走了出來。
“她怎麼樣?”段嶼白趕緊站起來。
江玉婷則是麵色凝重地看向他,“段家撒謊了,對吧?”
從蘇諾回來,段家就一直在否定她出了事。
現在看來,段家從一開始就是在說謊。
段嶼白愣住,不知道該說什麼。
江玉婷冷嗤一聲,“段嶼白,你彆和我說你看不出來。”
“就算她平時穿著衣服,你看不出來她瘦了幾十斤?你彆和我說,你覺得正常!”
“什麼走丟了?什麼沒事,你們段家怎麼好意思說出來的?”
她又翻了個白眼,“幸虧咱倆當時相親沒成功,不然我看我怎麼被搞死都不知道。”
段嶼白被她懟得啞口無言。
但還是硬著頭皮問道:“她,到底怎麼了?”
“受了虐待,至少兩三個月,身上傷痕有很多都已經結痂了,但想要去疤幾乎不可能。”
“不用我說,你看也能看得出來吧?”
江玉婷嚴肅地看著他,“如果不是你家弄的,那就報警吧。”
忽然房間裡傳出蘇諾難受的哼唧聲。
段嶼白剛要進去就被江玉婷攔住。
“她現在明顯就是有應激障礙了,剛才就是受了刺激暈倒的,你再進去,你想她死?”
“可是她……”
“找個她信得過的人吧。”
江玉婷歎了口氣,“估計要做長期的心理治療,之前她回來應該一直都是隱藏內心的。”
“今天怎麼回事?怎麼會突然應激了呢?”
段嶼白被問的啞口無言,他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他隻是看到蘇諾和兩個男人共處一室,還是一整晚,他的腦袋就亂了。
他當時隻想著帶蘇諾離開,沒想到會鬨成這樣。
看他一副自責的模樣,江玉婷歎了口氣。
“你先找她信得過的人,或者讓你媽過來?總之她這個情況,我看很難讓其他男性近身了。”
“那她,她,她的婦科病也是因為受虐嗎?”
段嶼白隻覺得自己沒說出一個字,都艱難無比。
“啊?”江玉婷不解地看向他。
“段嶼白,你想什麼呢?算了,這也是我挺奇怪的事情,她身上明明有那麼多虐待傷,可她還是處女。”
“我剛才檢查過了,她絕對沒有過x行為,你說的那些婦科病,她應該不會有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