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來自於‘錢甄’的男人突然出聲,緊接著又是一道清脆的巴掌聲,在錢家主臉上怦然響起。
“滾蛋,扇我……你們都他媽扇我?”
錢家主剛要反擊,呼出自己的一巴掌時,卻看到一張熟悉而又驚恐的麵容。
“主……主家主?”
錢家主聲音顫抖的道,因為眼前這個男人,他曾在分脈家主開會的時候,無數次仰望過。
可如今近距離仰望,他頓時有一種不真實感!
“你……你真是?”
錢甄又是一巴掌扇了過去,很是無語道:“真是我錢家最廢物的分支,果然隻能守在河州,每年上繳的份額都是分支中最低的一匹!”
“原來你他媽在河州,儘給老子得罪人!”
“趕緊滾開!!!”
對錢家主一臉的不耐煩,可在迎上司徒南的時候,一臉諂媚像極了舔狗。
“爺,我也沒想到他招惹的會是你家少主,更沒想到會是我大寧的六皇子殿下!”
“哎……人老了!事情就多了,有些時候就分心乏力,操心不到那些事情!”
錢甄說著說著低下頭。
看到堂堂十大氏族的家族,在司徒南麵前認慫城孫子,這一幕要是被傳出去,彆提有多震驚。
韓千望著這兩位,想到司徒南曾在大寧朝堂上壓得諸多家族抬不起頭來。
原來這就是哥例子。
看著主家家主,在那紅綢銀甲男子麵前,像一個孫子的時候,他麵臉驚恐,不可思議,內心的震撼如同大海一般,跌宕起伏!
“彆給老子提這些有的沒的,我應該道歉的,是我家少主才是!”
司徒南哪怕再強勢,可卻對不會在自家少主麵前,搶占主人的身份。
當他置身開來,錢甄麵對的……
是韓千!
韓千望著這樣一位,就知道比那河州錢家主要厲害無數倍。
哪怕他此刻微笑著,可微笑的背後,卻是坐擁了龐大家族勢力!
這樣的人不怒則以,一怒則屍山遍野!
但錢甄的臉上,自司徒南讓開後,依舊是那一幅討好型的樣子,轉而聲音也溫和許多:
“臣見過六殿下!”
其實這種先尊司徒、再尊皇子的順序,本來就是反著的。
但沒辦法,他這個六皇子不能如司徒南一般,讓這錢氏族的家族對他臣服。
因此這樣的先後順序,韓千勢必在未來的一天,將其扭轉回來。
因此他頷首道:“錢家主是個大佬,我們這種小輩,自然受不起這樣一份大禮!”
“但小輩隻是走投無路,才不得不喊家長,因此才鬨得讓錢家主不辭百裡,來這河州替小輩擦屁股,實屬不妥!”
韓千這麼說,就是把他與河州錢家主比喻為小輩,但小輩不行了,喊家長誰不會?
那喊了,就看誰的家長硬不硬氣?
事實上,韓千是想借司徒南之威,向錢家宣告……
現在的六皇子,不再是孤家寡人了!
“這自然沒有不妥,孩子打架自然要請家長,誰家家長硬了,那誰家孩子才能開心!”
“這個道理,臣怎能不解!”
“所以今日之事,我代我這個不懂事的孩子,特向六皇子請罪,還請六皇子大人有大量,放過我這個孩子!”
同為同齡人,錢甄這麼說,就是為了息事寧人。
到這一步,我都認錯了,你也彆上綱上線,到此結束便是!
韓千明白,自然也就說道:“那天涯樓的地契一事,怎麼說?”
錢甄頓時一個殺神殺過去?
錢家主差點跪了下去!
都到這一步了,他在意識不到主家家主在保自己,恐怕從今日過後,他這一支錢家分脈,就將徹底沒了。
“此乃天涯樓地契,真的!”
刻意強調這個‘真的’,韓千也沒有客套的接了回去。
家長都叫來了,還不能借機要點補償。
此事就這麼結束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