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府衙。
傅餘衡心急火燎地趕到府衙,亮出鎮國聖院督學院院長的身份,一路暢通無阻,直奔後衙。
府尹陳隆星剛剛才緩過勁,聽說傅餘衡來訪,心中一驚,連忙奉上好茶:“傅院長,什麼風把您吹來了?”
傅餘衡無心喝茶,直接問道:“陳大人,老夫聽說你府衙今日抓了個讀書人,可有此事?”
陳隆星心裡一緊,暗道不妙,不會又是為了林回那小子吧?他硬著頭皮點頭:“確有此事。”
傅餘衡聞言,神色一冷,語氣中帶著幾分威壓:“人在哪?老夫把要帶他走!陳大人,你身為府尹,不問青紅皂白抓人,就不怕朝廷治你的罪?”
陳隆星額頭冒汗,連忙解釋:“傅院長,您來晚了一步……那人已被鎮撫司指揮僉事趙大人帶走了。”
“帶走了?”傅餘衡眼中閃過一絲焦急,“你們對他做了什麼?”
“誤會!誤會啊!”陳隆星連忙擺手,“趙大人不是要審他,而是來救他的!此事純粹是手下人枉法,聽了刑部的旨令,與下官無關啊!”
傅餘衡聽後,神色稍緩:“已經救走了?那他現在人在何處?”
“西城百業街……”陳隆星不敢隱瞞。
傅餘衡點點頭,轉身離去。
陳隆星長舒一口氣,心中又氣又怕,一拍桌案:“來人!把羅右成再打三十大板!”
若不是羅捕頭抓錯人,他何至於三番五次搞得如此狼狽?
……
工部。
工部郎中鐘問和正坐在公房中飲茶讀書,試圖減輕喪子之痛。
他心中暗自盤算,林回一旦落入刑部之手,必死無疑。
可惜,林回的死換不回他兒子的命。
就在這時,苟中興慌慌張張地衝進公房,顫抖著跪地稟報:“大人,出事了!林回沒有被刑部帶走,而是被鎮撫司指揮僉事趙邰帶走了!趙邰還揚言要將此事徹查到底……”
“什麼?”
鐘問和猛地站起身,臉色大變,“一個小小的八品學士,值得鎮撫司如此大動乾戈?此事可是屬實?”
“千真萬確!”
苟中興臉色蒼白,“那林回還作出了一首鳴州詩,被陛下親自收走了!”
“陛下……”鐘問和身體一顫,眼中閃過一絲驚恐。
他冷冷地看向苟中興:“你這孬種,不如我兒萬分之一!要是龍衛查到你,你可彆把本官給招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