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怎麼的,心態逐漸就發生了變化。
要是前世的時候遇到這種被社會人員找麻煩的事情,方言肯定會覺得焦頭爛額,就連吃飯都沒胃口。
但是現在的他,麵對這種事情後,就很無所謂。
特彆是收拾過一個以身手出名的大混子,三棍子打得從無敗績的趙瘋狗變成趙死狗,他現在甚至還有一點隱隱的期待。
他腦子裡會閃過親手捏死這個花蛇的念頭。
方言不得不懷疑自己是不是功夫學的太快,心態上出問題,走火入魔了?
有句話叫:“身懷利器,殺心自起。”
方言隨著手裡掌握的功夫越多,這種念頭就感覺越來越清晰了。
不行,要冷靜!
我可是治病救人的醫生,怎麼可以有這麼暴躁的想法。
可是打斷他們的骨頭,真的好爽……
“呼……”方言長長的吐出一口氣,感覺自己應該修行一些修持自身的心法了。
“方大夫?”大金有些懵逼的看著方言。
“嗯?”方言看向他,剛才他走神了。
大金說道:
“我說沒事兒的,不用心煩,花蛇的事情我可以擺平。”
方言點點頭:
“好,費心。”
大金說完這事兒,立馬對著遠處自己昨天回城的弟弟:
“對了,我給您介紹下我兄弟。”
“華子……”他對著那邊大喊一聲。
在車頭前麵的小弟推了推一個年輕人,然後朝著大金指了指。
年輕人這才走了過來。
看起來高高瘦瘦,一臉靦腆笑容的青年來到他們麵前。
大金指了指青年,笑嗬嗬的對著方言介紹道:
“我弟弟嚴華。”
方言聽到這名字,張了張嘴,不知道如何回答的他,點頭說道:
“好名字。”
“你好。”青年對著方言點頭,然後很小聲的說了一句話。
大金對著方言指著青年耳朵比劃道:
“他現在聽不到,耳朵裡全是轟鳴聲,不過可以說話,隻是不知道說多大聲,我們交流隻能寫在紙上,昨天我就跟他說過你了。”
方言恍然。
然後大金一邊說一邊對著嚴華一頓比畫,然後嚴華反應過來:
“方大夫?”
大金點頭。
嚴華一下熱情起來,上前握住方言的手:
“感謝您救了我嫂子和她肚子裡的孩子。”
看樣子剛才他就把方言當做大哥普通的朋友了,現在知道後熱情了不少。
方言和他握了握手,發現手很粗糙,關節還有些粗大,應該是經常乾活的人,看來下鄉地方條件確實不太好。
方言隨後想起剛才大金的描述,對著他問道:
“你確定他耳朵裡是轟鳴聲,不是完全聽不到?”
大金一愣,解釋道:
“對,是轟鳴聲,但轟鳴不就是聽不到外邊的聲音嗎?”
方言搖頭:
“不一樣,完全聽不到就是整個世界都是無聲的,轟鳴就不是。”
接著方言悄悄的集中精神,發動起四診技能。
很快他腦子裡聯係以前學習過的資料醫案,判斷出大概情況:
“應該是放炮震爆導致的鼓膜嚴重內陷,聽骨腳高凸。”
“聽宮受損引起的血瘀,氣滯,這樣才會出現轟鳴。”
“那……能治嗎?”
“能治,你先帶著去醫院檢查吧,如果結果是安排你們動手術的話,可以先去同仁堂找我試試針灸和中藥。”
方言記得前世的時候有個國家副主任中醫師的醫案裡,寫過類似的病,那也是個被炮炸聾的人。
最後用了中藥方子配合針灸,把聽力恢複了過來。
方言仔細回憶了下,應該是竇太師木香流氣飲,全療程複診四次,讓患者聽力恢複正常,諸症消失。
但是方言沒直接讓他找自己醫,這種情況最好就是讓他們先檢查了再下定論。
如果醫院那邊不用動手術就能治,方言就懶得管了。
倒是大金聽到方言說的,立馬就上了心。
在他眼裡方言這種醫生教師家庭出生的人,能夠說出這種話,那就是已經在關照提點他了。
況且動手術開刀,他也有些瘮得慌,那可是耳朵!
要是一不小心,那腦漿子不就流出來了?
還是中醫穩妥點!
……
大金他們去協和檢查,正好和老娘他們一起過去。
方言則是到了位置就下車,然後直奔同仁堂而去,今天領導還得來宣布對他的獎勵,他有些好奇到底能是什麼獎勵。
另外還有兩個從同仁堂藥廠保衛科調過來的人,方言好奇到底是什麼樣的人,想來應該也會一些功夫才對。
到時候還可以找他們切磋切磋。
其實就是找他們活動活動拳腳,釋放一下心裡那股子想去捏死花蛇的殺意。
今天星期一了,上班的人就多了起來,早到的賈大鵬這小子,已經開始在跟一幫人吹昨天方言一人雙棍打得趙瘋狗滿地亂爬的事情了。
要說他還真是挺會講故事,這一講起來不止是店裡的員工,甚至早上來等著方言針灸的病人也聽的來勁了。
小嘴叭叭的說個不停。
再給他一長衫大褂,方言感覺他能提前在大柵欄開出個德雲社來。
“方哥來了!”賈大鵬見到方言立馬停下了嘴裡活。
方言點點頭。
這時候大家都在對他打招呼問候,方言一一回複,今天大家都有些熱情。
“您稍等,我給您泡茶去!”賈大鵬這會兒完全換了一副狗腿子的模樣,說著就要去給方言倒水泡茶。
“彆,您繼續,人家都等著呢。”方言自己拿起茶杯,擺擺手拒絕了他好意。
看病的一個老頭也點頭應道:
“就是,大家夥兒都等著呢!”
看這位的樣子,像是真把這裡當聽評書的地方了,二郎腿一翹,就差拿捧瓜子出來吃了。
賈大鵬想了想,於是又繼續講了起來。
說著方言和趙小磊再戰一回合,兩人雙棍,交戰在一起,殺的兵器齊鳴,火星四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