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說,他們會找領導?讓我當他兒女的師父?”方言對著孟濟民問道。
孟濟民點點頭,看著床那邊的巴丘卡耶夫,低聲說道:
“我覺得吧……應該會,我和他接觸了這麼長時間,知道他是個什麼樣的人。”
“這個人很軸!或者說毛子都很軸,一般來說就是很難改變他的想法。”
“剛才他三兩句就妥協了,完全不是他的風格。”
方言有些無語,自己又不是那些名動一方的大醫,人家乾嘛這麼執著?
接著孟濟民又說道:
“而且你知道,彆看人家在咱們國家做科研,但算起來也是外交事件,你知道咱們國家一向是有中醫外交的。”
“1961年的時候,蘇嘉洛因為腎結石無法排尿,西醫治療沒有效果,總統醫療組認為他隻能切除左腎,但是蘇嘉洛不願意開刀,所以就向我們發出了求助信,當時咱們安排下,讓吳階平教授為組長,攜帶了大量中草藥去他們那邊,采取中藥治療後,蘇嘉洛的腎功能就恢複了。”
“還有1968年的時候,那個副部長撒布,腰椎間盤突出,癱瘓三十天,石學敏用針灸,當場讓他站了起來,還上了他們國家的最大報紙。”
“還有……”
“等等!”方言斷了孟濟民的喋喋不休,對著他說道:
“彆說了,本來人家沒那個打算的,你再說下去人家聽到就有了。”
孟濟民被方言的話整的一下繃不住笑出了聲:
“哈哈……”
正在和自己兒女說話的巴丘卡耶夫回頭問道:
“孟醫生,什麼事情這麼開心?”
孟濟民說道:
“哦,剛才方言同誌說起了他以前學醫時候的有趣事情,讓我沒忍住笑出聲了。”
聽到這話,巴丘卡耶夫眼睛一亮,對著方言問道:
“達瓦裡氏,你是在什麼地方學的醫?”
方言麵對這個問題,在腦海裡組織了一下語言後才說道:
“我和一般人的學醫路不一樣,我小時候自學,然後下鄉後在跟著當地人學,回到京城後又拜了個師父,不僅學醫也學武。”
“所以我的醫術都是東拚西湊出來的。”
巴丘卡耶夫點點頭:
“原來是這樣……”
幾秒鐘後,他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然後猛的一拍大腿:
“我懂了!你的意思就是要和許多人學習,不管這個人是誰,他都有自己的優點,學習每個人的優點,才能達到現在的成就!”
“也就是說……我應該讓他們多拜幾個老師!”
方言和孟濟民:“……”
兩人無語,這哥們兒不愧是科學家,聯想能力真是強的沒邊了。
孟濟民聳了聳肩,看向巴丘卡耶夫兒女,小聲對著方言說道:
“現在好了,大家都有可能成為他們的師父了。”
就在這時候,眾人突然聽到床上老人咳嗽了兩聲,然後他張了張嘴發出有些渾濁的聲音:
“Bachukayev!”
方言聽懂了這是在叫巴丘卡耶夫的名字。
就這麼一聲,突然整個病房裡都靜了下來。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床上的老人。
“Папа,тыможешьговорить!”(爸爸你能說話了!)巴丘卡耶夫眼睛瞬間紅了,激動的跑到床前對著老父親一臉驚喜的說道。
他們家其他人也一窩蜂的都到了老頭床前,七嘴八舌的問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