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怎麼也在這裡?”朱建業有些好奇的看著朱教授一家三口。
朱教授指了指自己老婆:
“你嫂子從太原出差回來,我們到這裡來接人。”
朱建業這才恍然大悟,然後連忙招呼三人,還有方言一起上車。
“我正好借了單位車用一天,剛忙完自己的事情,這會兒有空順道給你們也送了。”
幾人看了一眼公交站台排的長長的隊伍,當即也沒客氣,直接就上了車。
方言坐在副駕駛,朱教授一家三口坐後排。
朱建業對著方言問道:
“方大夫去什麼地方,我先送您!”
自己媳婦兒的救命恩人,當然是先要第一個照顧的。
“我們是一起的。”方言回應道。
這下朱建業一怔,旋即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
目光在方言和朱霖身上掃過,心裡隱隱有了答案。
接著朱建業先和幾人寒暄了幾句。
然後朱教授好奇的對著朱建業問道:
“建業,你和方言怎麼認識的?”
“嗐,光南哥,這個就說來話長了……”朱建業一邊發動汽車一邊說道:
“我老婆欣榕得了怪病,昨天就是方大夫和良春叔在醫院開藥救治的。”
朱教授聽到這話,驚訝道:
“什麼?欣榕得病了?”
朱建業點點頭:
“嗯,不過放心,現在人已經脫離危險了,隻是還得在醫院養著,估計還得半個月才能下地,我媽和他媽都輪流過去陪護了。”
說完他歎了口氣:
“她呀,早先一年生了孩子,身體就開始不好,一直都拖著沒去治,誰曾想半個月前突然就病情加重,說來都怪我……”
朱教授和家裡三人都有些懵逼,問道:
“這和方言有什麼關係?對了你說良春叔?哪個良春叔?”
“還能有誰,朱良春啊。”朱建業回應道。
後座三人都一怔。
隻聽朱建業接著說道:
“前些天送去的協和本來想找嫂子的,結果嫂子沒在,後來知道良春叔要到京城了,我就立馬安排了轉院去了前門醫院那邊,良春叔到京後,沒怎麼休息就開始給欣榕治病。”
“他說是什麼勞病,我反正也不懂,隻記住一句話,他說欣榕那會兒已經到鬼門關了。”
“那方言呢?”朱媽媽忍不住問道。
朱建業打著方向盤拐了個彎後,繼續說道:
“看病的時候良春叔的徒弟帶著方大夫到病房來了,後來沒多久方大夫就說良春叔開的藥方裡有點問題。”
聽到這裡後麵幾人都是一怔,露出一臉錯愕。
前麵朱建業一邊開車一邊說道:
“反正當時他們說了一大堆我也聽不懂,但是良春叔後麵確實承認講的沒錯,然後就把藥按照他的說法又補上了。”
“最後他們給欣榕又是紮針又是艾灸又是喝藥的,一頓折騰過後,欣榕臉上有了血色,總算是被他們從鬼門關拉了回來。”
“你是不知道當時那個場景有多嚇人,當時我連後事都想好了,還是方大夫先開了兩味藥給人留住了……然後我就和方大夫認識了。”
聽著朱建業講述著之前的經過,坐在後排的三人都有些懵逼。
這裡麵最震驚的人要數朱霖的媽媽了,她作為一個協和資深的醫生,對於朱良春這三個字的分量,認識比其他兩人都要深刻。
這可是全國都排的上號的名醫,成名已經四十多年了。
隻要是學醫的說個五毒醫生的名頭,甭管是中醫還是西醫,應該都聽過。
現在這個名字居然和一個二十二的小年輕出現在一起,而且還是被人指點出不對的地方。
一股反常識的荒謬感,讓她覺得自己可能是聽錯了,或者是在做夢。
這簡直就是倒反天罡!
朱良春和她丈夫也是沾親帶故的同族宗親,她一臉不敢相信的問道:
“你剛才說……良春叔開的藥有問題?被方言指出來了?”
方言這會兒也反應過來,剛才他實在沒想到這朱霖和朱老居然有親戚關係。
知道朱建業解釋不清楚,他開口說道:
“不是開的藥有問題,是當時病人的身體狀況不太樂觀,需要補腎陽,腎陰,益精血,固衝任,朱老開的藥沒開夠,我隻是補上了這塊短板。”
朱媽媽聽到後露出有些恍惚的神情,她心神受到了不小衝擊。
這時候朱建業說道:
“事實證明方大夫確實沒錯,後來治療過後,果然就好轉了。”
“而且良春叔還讓徒弟給方子裡,直接填上了方大夫開的兩味藥,說是記下來,以後這方子就都這麼開了。”
朱媽媽感覺呼吸一窒,朱老這個舉動的含義,這就是承認方言做對了。
她目光落在前排副駕駛的方言身上,嘀咕道:
“居然還有這種事……”
朱建業繼續道:
“良春叔後來還送了一本治病的藥方還是什麼東西給方大夫,一共兩本,一本給了他徒弟,一本就給了方大夫,雖然沒有收徒,但是絕對和徒弟是一個待遇。”
“方言,還有這回事?怎麼沒聽你說過?”朱霖也驚訝,忍不住對著方言問道。
方言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