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言印象中,自己熟悉的京城老中醫,也就那麼幾個。
什麼人喜歡古玩?他是真一點想不起來了。
那除非這個人,是最近認識的。
但是老丈人怎麼又會和人家聊到自己身上的?
麵對方言的疑惑,老丈人對著方言說道:
“就是你上次說的那個。”
“嗯?”方言一臉懵逼,上次?哪個?
“你外公的朋友,姓王。”老丈人提醒道。
方言這才恍然大悟,問道:
“哦,王伯嶽王老?”
老丈人點點頭:
“沒錯,就是他,當時我要買花瓶,他要賣花瓶,我們兩就在信托商店外聊了起來,當時他說自己是西苑醫院的兒科主任,花瓶絕對保真,我這不就想起你之前說過的那個你外公的朋友嘛,於是就多了一句嘴,問他是不是認識你。”
“結果這下還真是對上了。”
方言好奇的問道:
“他這種級彆的醫生,還要賣古董?”
老丈人指了指前院兒,說道:
“咱們進去慢慢說。”
“哦,行。”方言反應過來,和老丈人回到了前院,先把瓶子放到了中間的屋裡。
老丈人這才對著方言說起了他們兩人的聊天內容。
王伯嶽賣的這兩件古董,本來就是前幾年他在信托商店裡麵買到的,一直都放在他自己家裡,最近他孫女回來,給他帶了兩個更好的,這倆東西沒地方放,所以才拿出來準備處理掉。
剛好就遇到朱教授想要買,然後兩人聊了一會兒,發現居然都認識方言。
於是兩人就一拍即合,沒讓信托商店賺錢,直接就把那花瓶用十幾年前的原價給買了下來。
能夠用十幾年前的原價購買,如果真是古董那肯定是非常劃得來的。
所以也怪不得老丈人說自己撿漏了。
這種瓷器最是難以辨認,甚至曆朝曆代都有造假的,方言打聽了一下老丈人收購的價格,感覺應該不太可能是真的。
仔細看了看又覺得像是真的。
不過結婚那天應該有不少人要來,這花瓶是真是假,自然有行家能看出來,方言也不急著這一時,而且本來老丈人就是準備買回來擺著看的。
真的假的也不用太糾結。
說完老丈人又有些惋惜的表示到:
“可惜今天就弄到這倆,商店裡的我倒是看得上可惜都太貴了。”
方言笑了笑說道:
“沒事兒不急,慢慢淘嘛,有它沒它也不影響房間的使用。”
這話剛說完,方言就聽到門口傳來開門的聲音。
方言和老丈人從房間裡走到屋簷下,就瞧見老爹和老娘帶著兩個中年人走了進來。
定睛一看,居然是今天上午在同仁堂找自己看過病的外地患者,他們就是來參加科學大會預備會的人。
老娘何慧茹對著方言招呼到:
“方言,來,給你介紹一下,這就是你爸在東北那會兒林場的朋友,趙叔和劉叔,他們都是哈爾濱船舶工程學院的教授。”
方言立馬問候道:
“趙叔,劉叔!歡迎。”
老爹方振華笑著對兩人說道:
“老趙老劉,這就是我剛才給你們說的,我們家老三。”
在看到方言的時候,老劉老趙都愣住了,這時候才反應過來。
兩人對視一眼,試探著問道:
“哦喲,這……這上午見過啊?”
“這不是,那個同仁堂的大夫嘛?!”
聽到這話後,方言對著兩人點點頭。
“你們見過?”方振華好奇的問道。
那個帶著玳瑁眼鏡的老趙說道:
“對啊,早上的時候和老劉出去逛街,想著體驗下京城的生活,然後看到同仁堂一大早就在排長隊,我們就去湊了個熱鬨,順道看了個病,恰好最近脖子不舒服,嘿,沒想到真神了,他兩針下去就給我治好了。”
說完還看了旁邊的老劉一眼:
“老劉也是,也就兩針下去,直接就好了。”
後者點點頭,確認了這事兒。
然後接過話茬說道:
“我們當時還說,這京城果然是臥虎藏龍,一個小藥店都有這麼年輕這麼厲害的醫生,結果你看……沒想到居然是你們家孩子。”
“這不就巧了嘛。”
大家都連呼太巧了。
這趙叔和劉叔一個勁說方言醫術精湛,誇獎方振華好福氣。
走進四合院過後,看到如此寬敞的院子,又繼續誇他真是翻身了。
現在這住的地方比他們招待所都大。
隨後方言和老丈人負責陪客人說話。
老爹老娘則是去做飯去了。
方言和他們聊了一會兒,最後老丈人發現和他們又差不多研究方向,都是雷達方麵的,然後就互相交流起專業的來。
哈爾濱船舶工程學院,前身是哈軍工,1994年的時候更名為大名鼎鼎的哈爾濱工程大學,和北理一樣是國防七子之一。
聽著他們聊的雲山霧罩的,方言倒是樂得輕鬆,隻用在一旁端茶倒水就行了。
偶爾也能聽到一些能聽懂的東西,不過也就停留在名字上,至於詳細的是什麼他就真不知道了。
倒是老丈人和他們聊的還挺開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