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言對著陳楷歌說道：
“如果你想讓所有學文科的都不考數學，難度就有點大，你得往教育高層努力，推行各種製度，然後才能改變現狀。”
“如果你隻是想要自己一人不考數學，那辦法就簡單多了。”
“比如你可以研究下保送條件，看看有沒有能夠做到的，如果可以，就可以特招進學校不用考試了。”
“比如你有什麼特長，或者自己做出了什麼傑出貢獻，家裡人做出過什麼貢獻。”
陳楷歌恍然，問道：
“就比如烈士子女？”
方言一怔，錯愕的看向陳楷歌，這真是哄堂大孝啊！
“這太為難陳叔了吧？”方晨對著陳楷歌說道。
陳楷歌趕緊搖搖頭說道：
“不是，我就是簡單的打個比方……這些條件對我來說都太難了。”
……
陳大導數學不行，還是那種補習都很難補上來的困難戶。
加上他自己現在也開始擺爛。
方言和方晨，也就放棄給他找平短板。
沒辦法人家自己都放棄了。
方言隻能說命運自然有他的安排，陳大導還是按照預定曆史方向前進著。
不過方言看到他悶悶不樂的樣子，還是對著他安慰道：
“你若想要發揮文科優勢，也不一定要去北大嘛，可以試試看其他的專業，就比如電影學院什麼的，藝術類院校的考試分數要求低一些。”
“哎，電影學院還沒複課呢。”陳楷歌說道。
一旁的方晨對著他提醒道：
“報紙上不是都說了嘛，今年沒複課的高校，明年陸續複課。”
“我給你算算時間，今年12月考試，錄取1977屆，明年大概就是年中又開始高考錄取1978屆，算起來也就幾個月時間了。”
“誒！對啊！”陳楷歌一拍大腿。
方言對著他鼓勵道：
“所以，不要放棄，就算是北大不行，那不是還有電影學院可以一展你的抱負嘛。”
雖然原來曆史上，陳大導還是沒考上，是擴招後進去的。
但是這輩子，說不定他努努力，可以第一次就考進去呢。
這樣至少以後能夠少個黑點嘛。
下午三點左右，街道辦的馮主任就上門來了。
根據她講述，剛才她得到最新的上級通知，現在各街道辦組織人手，開始在各處住戶家裡院子裡做消殺。
方言發現上頭的反應速度還是蠻快的。
另外馮主任還說，街道辦也開始熬製中藥了，晚上點的時候就會通知每家每戶來去領取。
而且配方居然和方言給的一樣。
也不知道是因為上次的新聞這個方子被抄了下來，還是他們從檔案櫃裡翻到1957年的藥方了。
隨後，一個個背著噴霧器的街道辦員工，背著消毒的噴霧器來到院子裡，對著各處都進行了消毒。
等到消毒的人一走，方言又去廚房裡把中藥熬了出來。
將熬製好的中藥給現場眾人又喝了一碗，其中包括馬哥他們施工隊，還有陳楷歌兩口子，也算是給他們增強一下免疫力。
現在上頭都下命令了，方言也就沒啥好隱瞞了，給馬哥他們說這中藥就是抵抗蘇聯遠東大流感的。
……
時間很快就到了下午五點。
又到了接孩子的時間。
方言和方晨出門去接孩子，陳楷歌和孫佳林也跟在後麵。
出門的時候，方言還給他們一個人發了個棉口罩。
這年頭的口罩防護能力非常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