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季住的地方離方言家也沒多遠。
方言甚至都沒騎車，直接就走了過去。
差不多兩公裡不到，方言二十幾分鐘就走到了。
他們這裡不愧是故宮文物專家的單位家屬院，門衛都是當兵的，方言出示證件後人家去裡麵通報了一聲，最後給老季喊了出來。
休假的老季明顯這會兒剛睡醒沒多久，頭發沒梳臉也沒洗。
穿著軍大衣和棉拖鞋就出來了。
看到是方言，立馬就簽了單子讓方言進去。
“你們這裡管理挺嚴的啊？”方言對著老季說道。
老季回應道：
“那能不嚴嘛，這地方住的專家可老多了，可不隻是故宮的文物專家……”
方言好奇的問道：
“還有其他的專家？”
老季張了張嘴，欲言又止，然後還是搖搖頭：
“算了，這個有紀律，不能給你講的。”
方言聞言，笑著說道：
“得，我就隨口一問，您說我還不樂意聽呢。”
老季轉移話題，對著方言問道：
“對了，你不在家裡複習，過來乾嘛呢？”
一邊說他還一邊從兜裡掏出火柴和煙。
方言說道：
“您貴人多忘事，這假期最後一天了，我來問問我的儲物櫃還有書架的玻璃什麼時候能做好。”
老季點燃煙後狠狠的抽了一口。
然後長長的吐出一口氣，說道：
“呼……”
“你說這個啊，我前天才問了，箱子做好了，玻璃還沒做好。”
方言聞言，問道：
“箱子做好了也成，家裡那些東西我得找地方放了，廠在什麼地方？是我自己拉回去，還是他們幫忙送貨上門？”
老季彈了彈煙灰，說道：
“我給他們打個電話吧，讓他們給你那邊送過去。”
“我還想著做完了玻璃，到時候給你一塊兒送過去呢，沒想到你就等不及了。”
方言對著老季說道：
“那些古董不是我的，是我朋友放在我那兒的，我不習慣有啥事兒掛著，總覺得心裡不得勁，今天正好有空就過來問問你，做好了就先把東西放了，我心裡也免得掛念了。”
“也算是我對朋友一個交待。”
老季非常理解的點點頭，要是他被朋友托付了這麼多貴重的東西，那也會早點將其安置好。
老季說道：
“行，你跟我一起回去，我打個電話去廠裡。”
方言聽到這話，驚訝的問道：
“你回家打？你家裡安電話了？”
“你家裡沒安？”老季問道。
方言說道：
“沒有啊，我一直都是用對麵街道辦的電話，你又不是沒去過我家裡，我書房裡不是都給你看過了嗎？”
老季眨巴眨巴眼，他突然發現自己好像記憶出現差錯了。
他以為方言家裡有電話，但是仔細一回想，好像還真是沒有。
老季有些尷尬的說道：
“我以為你這種身份怎麼都有電話了。”
方言問道：
“聽你的意思，私人也能拉安裝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