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孟濟民就打開了話匣子,對著方言說起了這個蕭瑾。
原來這位在7歲的時候就被其父教導讀書,因為聰明好學,在13歲的時候就考入北京師範大學附屬中學,17歲的時候又以優異成績考入交通大學唐山工程學院,接著全力攻讀鐵道工程,被學校保送出國深造,後來他又自費留學美國。
1931年在舊金山大學學習,不久轉伊利諾大學,攻讀鐵道工程,並獲得碩士學位。
離校後又在美國伊利諾中央鐵路公司實習,在1933年回國,並在南京鐵道部任職,在1942年到1944年的時候,應竺可楨邀請擔任浙江大學教授,這期間蕭承誌出生。
隨後,蕭瑾在建國後不久,調任廣州鐵路局擔任副總工程師。
蕭承誌跟著他爹去了廣州,十四歲的時候,在那邊拜了鄧鐵濤為師。
至於為什麼沒有接過他爺爺的衣缽,孟濟民猜測是因為沒機會了。
蕭龍友在1960年就在BJ去世了,那會兒蕭承誌還在剛開始學習一年多時間。
當然了也可能是蕭瑾工作原因,那會兒他們家就在廣州,老二蕭章一家子才在蕭龍友身邊。
這個老二蕭章,是語言文字學家,是北師大的教授。
他女兒蕭承悰,才是蕭龍友的醫術衣缽繼承人。
聽起來有些怪的,大孫子沒傳承到醫術,反倒是孫女傳承到醫術了,不過根據時間上來算,蕭承悰比蕭承誌要大上好幾歲,加上剛好又在BJ,就像是自己師父陸東華和孫女陸忘憂一樣,這麼一想就變的很正常了。
近水樓台先得月嘛。
反正自己年齡大了,孫子不在身邊,能傳給誰就傳給誰。
而且蕭承誌跟著鄧鐵濤學,這也不虧啊。
蕭龍友在學醫前,曾經擔任淄川,棗陽的知縣,後麵學以後,還經常接觸到高層人士,如袁世凱,中山先生,眼力還是有的。
自己家孫子跟著廣東名醫鄧鐵濤學習,他要是覺得不合適,那肯定會說的,既然他不說肯定是認可鄧鐵濤醫術的。
不過方言倒是沒怎麼去八卦四大名醫之首的家事。
而是對著孟濟民問道:
“蕭承誌這個人,醫術怎麼樣?”
孟濟民說道:
“幾年前在滬上的時候,我們見過一麵,當時就有些厲害了,極其擅長辯證治療,光是看臉色他就能給人看得七七八八。”
聽到孟濟民這麼說,方言想起蕭龍友給中山先生看病的事兒,當時也是看了一眼他就斷定病症了。
這手段要麼是望診特彆牛逼了,要麼就是用到相學了。
方言眯了眯眼睛:
“這倒是和蕭龍友挺像啊!他就一點沒繼承蕭龍友的醫術?”
孟濟民說道: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但是我師父說,他應該是有獨門的手段,要不然看不到那麼準的。”
方言聽到這裡就明白了。
朱老可是會相學的,既然他都這麼說了,那肯定蕭承誌絕對是有兩把刷子的。
鄧鐵濤方言雖然沒有見過他,但是上輩子的時候大家對他的影響是擅長治療各種疑難雜症,危重病搶救,並且理論知識醫學著作很多。
五臟相關學說、脾胃學說、痰痰相關學說、傷寒與溫病之關係、中醫教育思想、中藥新藥開發、醫史文獻研究、嶺南地域醫學研究等,提出了很多有價值的學術論點,對現代中醫理論的發展產生積極的影響。
但是從來沒有人說過,他辯證能夠光看,就能準確診斷病人的記載。
很顯然這位蕭承誌用的東西,不是人家老鄧家的技術。
就像是方言雖然拜師陸東華,但是用的針灸手段是程家的三才針,藥方也是五花八門的,有古方,有朱老的蟲藥秘方,也有前世好幾屆的國醫方,甚至是國外開發出來的方子。
不過他這次回到京城,看樣子應該也是打算繼續走中醫這條路,很大概率未來首都中醫藥學院的同學裡,就有這位了。
現在自己這風頭正盛,這些高手們說不定一個個都盯著自己呢,至於是過來交好,還是打算來和自己碰一碰,踩著自己出名,這就不是很清楚了。
不過方言也不慌,這麼多風風雨雨的都過來了,這點對他來說隻是小意思。
接下來方言他們吃過飯,走出了食堂。
這時候天上居然下起了小雪。
方言他們朝著一五六中學門口走去,這時候學校書記已經開始招呼眾人提前進入考室避雪了。
不過有些人為了和熟人一些複習,還是站在教室門外的屋簷下,三五成群的在那裡複習著。
校驗室的同學們上午考室沒有和方言握手,這時候下午趕忙和方言握了握手,然後一個個喜笑顏開的跑去了教室裡。
好像是得到了方言的好運加持後,他們就完全不用擔心下午的語文考試了。
方言他們倒是沒有急著進教室,而是來到了陳楷歌的吉普車上。
這裡的座位至少還是軟的,關上車窗也算是暖和。
眾人就在車裡麵聊起了下午可能遇到的語文試題。
今天中國的理科數學高難度試卷給了大家一點震撼,下午的時候大家就預感到文科的語文試卷,絕對回來個大的。
這一車人裡麵除了孫佳林之外,其他人都是考文科。
說起來除了方言,大家還是有點小緊張的。
討論了幾個方向後,時間也差不多了。
明天除了陳楷歌孫佳林和方言要去考英語外,大姐和小老弟考完這場就算是結束了。
眾人互相鼓勵打氣後,打開車門朝著考場走去。
在接受檢查後,方言走進考室,來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不一會兒,拿著兩套試卷的兩位監考老師也來了。
按照之前的流程走了一通,他們就開始發卷子。
隨著卷子發下來,方言聽到不少考文科的學生,倒抽涼氣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