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火幽幽,帶著暖意的微光灑在室內的一對男女身上。
許守靖喉結蠕動了下,望著眼前朦朧中惹人遐想的背影,微瞥開了視線。
“呼嗯……”
仇璿璣衣衫半解,長發如墨般灑在背後,籠罩在玉體上的薄紗自肩頭滑落,隻留下了紅豔的裡衣;裙擺纏在腰間,雪白細膩的美腿斜放在床榻上,一手環抱著胸脯,一手捏著裙擺,臉色蒼白無力,不時傳出膩人的呻吟。
窸窸窣窣的衣服摩擦聲在耳畔響起,許守靖呼吸微亂,從鼻腔吹打出來的氣息有些發燙,他忍不住回頭朝著外麵喊道:
“要不還是你來吧,我不太行……”
吱呀——
趙扶搖推門進來,瞥了眼床榻上艱難地在脫衣裳的仇璿璣,對著許守靖低聲道:
“隻有身位五行絕脈的你才能做到,方法已經教給你了,我留在這裡沒用。”
許守靖尬笑了幾聲,沒有回答。
壓根就不是這個問題……
問題是……孤男寡女還在脫衣服,很難頂啊……
哐當——
冷風被檀木門阻隔,室內再次隻剩下了孤男寡女二人。
許守靖歎了口氣,為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腦袋裡開始回想剛才的慘狀。
方才正廳裡一片混亂,他花了好大的工夫才解釋清楚從來到京城後發生的一係列事情。
原以為解釋過就沒事了,但許守靖還是小看了女人鬨騰起來的能力。
你解釋歸解釋,誰說解釋了就一定要理解你?
直到最後薑容月都沉著臉,無論許守靖說什麼都不理他,看樣子是已經在心中給打上了‘負心漢’的標簽。
再加上旁邊還有個不停拱火看熱鬨的虞知瓊,簡直不要太慘。
打破這一局麵的,正是仇璿璣。
準確說,是仇璿璣體內的業火。
許守靖都已經做好了通宵哄薑容月的打算,可沒想到,仇璿璣體內的業火突然發作,一下把在場的所有人都給看懵了。
連薑容月都暫時‘忘記了’許守靖沾花惹草的事情,讓他趕緊去給仇璿璣治療。
能夠從修羅場中跳出來,許守靖自然是求之不得,再加上他本來就打算吃完飯後儘快給仇璿璣治療,此時更是順水推舟。
不過,在許守靖聽趙扶搖給自己講解去除業火的流程後,整個人都傻了。
什麼玩意?
什麼叫“親手”全身“引導”,咱能不能說點能聽得懂的……
讓人驚奇的是,作為當事人的仇璿璣隻回答了一句“知道了”就沒有再發表任何意見。
仇璿璣自然是不可能讓許守靖去幫她脫衣服,可她本來就因為業火渾身乏力,即便有心想要快速脫掉衣服,卻也根本做不到。
於是在許守靖愣神中,不知怎麼地就變成了現在的情況。
燭火的微光,將曲線優美的影子印在了牆頭。
仇璿璣十分緩慢地撩起裙擺,壓抑著從紅唇中漏出來的痛苦呻吟,另一隻手廢了好大力氣才解開係緊的布扣,裡衣滑落,露出奢華線條的光滑脊背。
三千青絲垂落肩頭,肩膀與下腋的夾縫中,隱隱能看到飽滿的弧線,順著背線往下瞟,儘管被堆砌的衣衫遮擋,但卻依舊能看出臀兒的玉潤珠圓。
“咕嚕……”
許守靖吞了口口水,默默閉上了眼睛。
他不是什麼正人君子,但也不想趁人之危,就算想要摩擦出點火花,也不應該是現在。
嗯……當然,還有一個原因是怕如果真的肆無忌憚地看,事後很可能會被這位大璃女帝給當場燒成黑炭了。
又過了好一會兒,仇璿璣終於做完了準備工作,透露著幾分疲憊的鳳眸流轉,斜了一眼不遠處裝作在看風景的許守靖,低聲道:
“好了。”
“啊……哦。”
“?”
仇璿璣眉峰反蹙,見到許守靖光‘哦’了一聲,愣在原地也不見過來,她抿了下紅唇,鳳眸微瞥,沉聲道:
“過來。”
聲音無力,但卻透露出了語氣中的不容拒絕,看著還挺嚴肅,就如同在命令朝堂臣子。
人家都這麼說了,再不采取點舉動,就顯得有些矯情了。
許守靖尷尬地笑了笑,緩步走了過去。
他儘量想要讓視線避開仇璿璣惹火的身材,但這玩意真不是光憑意誌力就能控製住了。
即便有心想要轉移注意力,隻要視線還停留在那完美無瑕的玉體上,總是會有意無意地瞟到那些不可言語的美好。
“開始吧。”
得到準許的命令,許守靖深吸了口氣,從瓊玉閣中拿出漆黑的重槍,伸到了仇璿璣的麵前。
仇璿璣猶豫了一下,伸手握住了槍身。
霎時間,空間似乎發出了一陣細微的波動。
仇璿璣眼神有些詫異,似乎是在驚歎世界上居然有能消除靈力的仙器存在。
先前曾經說過,許守靖的真氣對於五行錯亂的問題有奇效。
然而許守靖與仇璿璣境界相差太大,仇璿璣體內的靈氣會在被打亂五行平衡之前,處於自發保護,將這股外來的真氣排出體外。
即便‘沉默真氣’再怎麼特殊,如果沒辦法發揮原有作用,那依舊是白給。
神淨罰天的作用就體現在這裡了。
靈氣會把‘沉默真氣’給排出去?
那把你靈氣給整沒了不就好了嘛。
一切都和趙扶搖說的一樣,仇璿璣在握住漆黑重槍的槍身時,渾身的靈氣消散一空,除了還境界帶來的**強度,與凡人幾乎沒什麼區彆。
許守靖鬆了口氣,目前為止還一切順利,剩下的隻要他把自己的真氣從仇璿璣身體的各個角落注入進去就好了。
凝結了一抹真氣在手掌心,緩緩貼在了仇璿璣光滑潔白的美背上——
“嘶……”
許守靖倏然收手,隻見剛才與仇璿璣背部相接的手掌變得通紅,宛如被火烤了一般的刺痛感糾纏著神經,揮之不去。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就看到仇璿璣原本白皙的皮膚染上了紅暈,額前、脊背、腰窩都分泌出了一層綿密的細汗,微冷空氣的環繞下,隱隱有白霧升騰。
許守靖心底漸漸回過味來,頓時眉頭緊皺。
仇璿璣之前一直用來對抗業火的是什麼?肯定是她的靈氣啊。
可現在她卻因為神淨罰天的緣故,身體裡一絲靈氣都沒有,業火失去了製衡,定然比之前要更加洶湧。
顯然,仇璿璣比許守靖更早就想明白了這個過程,此刻強忍著渾身經脈中的熾熱,咬著紅唇,低聲道:
“我沒事,你繼續。”
許守靖深吸了口氣,真氣彙聚在手掌上,形成了一層肉眼看不見的薄膜,再一次貼了上去。
呲——
宛若鐵板煎牛排的聲音響起,手掌的刺痛感讓許守靖也跟著冒出豆大的汗珠,但他卻不敢有絲毫放鬆,控製著指尖劃過仇璿璣身體的每一寸肌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