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居然有龍陽之好!”長發男修士瞪大了眼睛,連忙後退了幾步。
此時,位於二人前方不到兩步距離,許守靖聽他們的對話,聽得是滿頭黑線。
他沒忍住轉過身,看著身後兩名‘當麵議論’的人才,嫌棄道:
“能不能彆當著我麵討論?注意點影響。”
二人對視了一眼,似乎都從對方的眼神中察覺出了同一個意思,轉頭看著許守靖,異口同聲道:
“我們一直在你背後討論啊。”
“……”許守靖。
無意冒犯,可你們長河蘇氏……怎麼儘是些思路詭異的奇葩啊?
許守靖翻了個白眼,不想搭理他們了。他輕抬步子走到了蘇浣清身邊,看見她一直陰沉著臉色,似乎是真正動怒了,猶豫了片刻,低聲道:
“要不要去跟那個尊者解釋一下?”
薑容月也走了過來,柔聲安慰道:
“是啊,好好說明一下理由,說不定有什麼誤會在裡麵。”
蘇浣清睜開了雙眸,沒有回答兩人的問題,眼神冷漠:
“我知道,走吧。”
話落,她便頭也不回地朝煉氣塔的外邊走去,圍觀的弟子微愣了下,趕緊讓開了道路,生怕自己被凍成冰棍。
許守靖跟薑容月對視了一眼,連忙跟了上去。
待到三人離去,煉氣塔的大廳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寂靜,每個人似乎都在消化剛剛展露在眼前的勁爆消息。
浣清師姐有道侶了!還是跟另一個姿色完全不輸給她的女人共侍一夫!
尊者不同意他們在一起!很可能要上演一波‘老丈人打女婿’的戲碼!
秦萱冰默默回到了自己的崗位,幽幽地歎了口氣,經過剛才的一係列插曲,她感覺自己在浣清師姐心中的形象,很可能變得非常差。
明明是她們父女的事情,戰火居然燒到自己身上來了……不關她的事啊……
——雖然她看許守靖不順眼是真的,不就是長得俊了點嗎,呸!
就在眾人打算該乾嘛乾嘛的時候,一直默默吃瓜的紀鹽忽然走到了前列,望著投來不明所以視線的眾人,他清了清嗓子:
“你們都太小看許公子了。”
散亂的人群一頓,陷入了片刻沉默。
“紀鹽,你是不是知道點什麼?”有人高聲問道。
紀鹽擺出了一副‘過來人’的樣子,視線凝視著遠方:
“你們沒有見過許公子的真實實力,所以才會做出那樣的判斷,不怪你們。但要我說,這回尊者可能也要吃個不小的虧。”
眾人麵麵相彪,對紀鹽的話不怎麼信,又有人問道:
“你難不成跟他交過手?”
紀鹽瞥了這位‘哪兒壺不開提哪壺’的朋友一眼,搖了搖頭:
“並沒有。”
底下‘噓’聲一片,隻覺得紀鹽在信口開河,方才被挑起興趣的人頓時興致怏怏的想要離開。
紀鹽把這些的反應看在眼裡,他醞釀了一下情緒,倏地伸手指向人群,器宇軒昂地道:
“但是他交過!”
唰——
數百道視線同時順著紀鹽手指的方向看去,儘頭的人群迅速散開,獨留了一個碧袍修士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表情十分尷尬。
認出這名修士的弟子瞳孔一縮,幾乎是下意識地驚呼出聲:
“白莊!竟然是你……你真的輸給那位許劍仙了?”
白莊臉色悶紅,暗罵了一句紀鹽不仗義,明明買了多麼多零食封口,居然還是給說出來了。他輕咳了一聲,吞吞吐吐地說道:
“嗯……昨天守門的時候發生了點衝突,許公子的確很厲害,我不是對手。”
此言一出,就連櫃台中陷入自閉的秦萱冰都不由地抬起了頭。
白莊可是放在整個長河蘇氏都能排的上號的人物,年紀輕輕突破了龍門境不說,在沒有拜師任何人的情況下,僅憑借著藏經閣的通用功法,就能夠跟蘇府的天驕蘇淩掰手腕,這份天賦可見一斑。
這麼說來……許劍仙還真有可能通過尊者的考驗,抱得美人歸?
紀鹽很滿意眾人的反應,他盤算著差不多可以繼續說下去了,醞釀了一番情緒:
“如果是其他人,尊者或許會直接轟出去;但這回,許公子是浣清師姐親自帶回來的,尊者肯定沒辦法像往常那樣粗暴。
依在下之見,尊者應該會派出蘇府的天驕跟許公子打擂,想要狠狠挫掉許公子的銳氣,順帶著破壞許公子在浣清師姐心中的形象。”
這番話說得,有理有據,所有人都暗暗點頭,方才‘背後議論’許守靖的長發男修士出聲道:
“這麼說來,蘇淩會出來迎戰許劍仙?”
旁邊的儒袍書生瞥了他一眼,攤了攤手:
“你沒聽白莊都輸給許劍仙了嗎?蘇淩怕是不太夠看。”
長發男修士微是一愣,蹙眉思索了片刻:
“可蘇府跟許劍仙同輩的,也就隻有蘇淩一個人了呀,其他的就算打的過許劍仙,也有以大欺小的成分,這不好吧……”
儒袍書生有些無語:“你笨啊,不是還有個在外跟著他師尊曆練的嗎?”
“……”長發男修士一愣,隨後瞪大了眼睛:“你是說……那一位?可他人在外邊……”
“在外邊就不能召回來了?這年頭去途仙閣辦個靈子通道順暢點的通訊牌,又費不了多少靈珠。”
“……也是。”長發男修士悻悻然地點了點頭。
紀鹽見眾人都被調動了,暗道了一聲可以收尾了,便握拳在嘴邊輕咳了下,把所有人的視線吸引了過來:
“現在你們應該明白這場戰鬥的含金量了吧?還等什麼,走吧,這不去蘇府看戲?”
眾人深吸了一口氣,也不知道是誰先發起的頭,一窩蜂地朝著煉氣塔外走去,似乎生怕到時候自己找不到好的觀戰位置。
煉氣塔一層的大廳,隻過了不到短短幾刻時間,變得前所未有的空曠了起來。
秦萱冰一臉猶豫的咬著嘴唇,她也很想去觀戰,但是擅離職守也不太好……
思索了良久,她最終還是把‘浣清師姐的道侶’放在了工作之上,手腳麻利地把櫃台上的名冊收進櫃子裡,用術法鎖好,起身準備離去。
咚咚咚——
櫃台突然被敲響,秦萱冰微是一愣,剛站起身子,就發現紀鹽居然還站在這裡沒有走動,心中未免升起一團疑惑:
“你怎麼沒走?”
他分析了一大通,自己卻不去是什麼意思?
紀鹽輕咳了下,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秦師姐,我想問一下,煉氣塔上幾層是完全預約製的原因,其實是因為人太多對吧?”
秦萱冰怔了怔,雖然不明白紀鹽問這句話的意思,還是點了點頭。
“那就好辦了。”紀鹽指著人去樓空的大廳,笑道:“現在都沒人了,也不需要預約了吧。秦師姐,幫我登記一下第十二層的三號房。
就是那個……據說有千年冰蠶絲做的被子,皇極玄霧冰質地的修煉床,嘖嘖,我老早就想待在那麼豪華的靜室裡一邊吃零食,一邊修煉了。”
看到秦萱冰滿臉錯愕,紀鹽還十分善解人意地補充了一句:
“秦師姐,你要想觀戰就去吧。放心,這裡就我一個人,我不說出去,沒人會知道你擅離職守的。”
“……”秦萱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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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我去,我本來以為過年時間能多一點,給你們多寫點,結果怎麼比平時還忙,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