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們似乎察覺到薛紅玉的想法,當即紛紛舉手:
“給我來兩壺紅春,一盤花生米,今兒個我要蹲著喝酒!”
“給我也來一壺,還沒試過蹲著喝酒呢,想必彆有一番滋味!”
“還有我......”
薛紅玉一愣,笑了,這就合適了,十分合適!
薛紅玉連忙招呼那些蹲著的跑堂起來去乾活,那些跑堂的本來就蹲麻了,瞬間幸福地哭了。
從未想過有一天,站著都是一種幸福。
薛紅玉眸光動了動,走到陳尋身旁緩緩蹲下,低聲道:
“陳大師,您要不要回房間休息?您看,姑娘們也累了......”
陳尋微微抬頭,憨厚地笑了笑:“嗬嗬...嗬,小生是蘑菇。”
薛紅玉強笑:“陳大師,天色不早了,您還要當蘑菇嗎?”
陳尋不滿,“什麼叫當,小生就是蘑菇,就是!”
“好好好,您是蘑菇是蘑菇......”薛紅玉連忙安撫,生怕惹得陳尋不開心。
“嘻嘻。”陳尋忽然掐指點了幾下,瘋笑道:“現在不過亥時,等到了子時,你要讓所有人變成蘑菇哦,明白了沒?”
薛紅玉怔了怔,點頭:“明白。”
陳尋警告道:“如果不照做,可能會出人命噠!”
這麼嚴重?
薛紅玉茫然,隨即道:“陳大師放心,紅玉明白了。”
“桀桀桀。”
陳尋低頭,重歸蘑菇狀態。
有了陳尋這話,薛紅玉當即讓客人們和姑娘們都先站起來。
姑娘們如蒙大赦,倒是客人們,卻是一個勁的搖頭,不管怎麼說都不願站起來。
薛紅玉無奈,便隨他們了。
接下來一段時間,客人們便蹲著喝酒,姑娘們也隻好蹲著作陪,看上去很是古怪。
“沫沫,我們該回家了,等子時,爹會查房的。”
馮軒打盹道。
“哦。”馮沫沫應了一聲,不舍地看了眼陳尋後,在馮軒的攙扶下站起了身子。
隨後,二人朝門口走去。
見到這一幕,有客人注意到連忙阻止:
“二位嫖兄,外麵很危險,出去要沒命的啊!”
馮軒和馮沫沫身形一頓,疑惑對視一眼。
外麵很危險?
該客人見二者疑惑,便恍然道:“想必你們剛才一直蹲著,沒有出去過吧,你們不知道,外麵現在都是黑影在飄蕩,真的在飄蕩啊!鬨鬼了!”
什麼?!
這下,馮軒和馮沫沫聽懂了,二人連忙去到門口,朝外看一眼,咽了咽口水,就老老實實回來了。
爹說的天黑不要外出,果然......
“是吧?”客人見二人的樣子,無奈道:“今晚咱還是待在這兒吧,等天亮再走。”
“謝謝。”
馮軒強笑著道了句謝,便拉著馮沫沫去到一旁。
“沫沫,這可怎麼辦?現在我們回不了家,等到了子時,爹發現我們不在......”
馮軒滿臉慌張道。
到時他就完了。
而妹妹就不一樣了,頂多被責備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