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鄭師爺來了,為首的家丁先是看了一眼他屁股下麵的輪椅,然後才開口說道
“死殘廢,你就是這艘船的船主?”
對於家丁明顯人身攻擊的話語,鄭師爺卻沒有表現出任何不悅。
依舊是陪著笑臉,甚至有些諂媚的從懷中取出幾錠大元寶遞了過去。
“是是是,小人也隻是個殘廢,您大人有大量,就不要跟我這個殘廢計較了。”
“我們也不知道這條水路封了,實在是不小心闖進來的,這點小小意思請各位喝酒消氣。”
“另外,我們隻是路過,您看能不能行個方便,讓我們過去?”
為首的那名家丁從鄭師爺手中接過大元寶,在手中掂量了幾下便塞入懷中。
然後轉頭看向鄭師爺,臉上卻依舊沒有給一絲好臉色。
“死殘廢,老子說的話你聽不懂嗎?這裡封了不能行船,把我說的話當放屁?”
“告訴你們,立刻把船開走,近日我們曲阜孔祭大典,任何船隻都不允許進入洙水河。”
“我隻給你們半炷香時間,若是還不將船開走,我就直接派人把船給你們鑿沉嘍!”
鄭師爺也沒想到這個家夥居然這麼難纏,錢都收了事卻不給辦,甚至還在為難人。
為什麼說是為難人,因為他們福船所在的位置,根本就沒辦法把船開走。
他們現在所處的位置是洙水河,這裡是祈河的支流,河道的寬度隻有十四丈左右。
換算下來就是四十七米,但是他們的福船長十五丈,根本沒辦法掉頭。
古代不比現代,船隻沒辦法倒行,而且這條河的水流也是順流。
連掉頭都做不到,又不能倒行,隻有半炷香時間根本不可能離開,不是為難是什麼?
鑿船是肯定不可能的,鄭師爺也不相信對方真敢鑿了自己的船。
畢竟這福船可不是那種小船,就算他不反抗讓對方鑿,沒一個時辰都彆想做到。
隻是現在這種情況,沒必要和對方硬來,所以即便鄭師爺心中憋屈卻也不能翻臉。
不僅不能翻臉還要好聲好氣的應付,以免將矛盾激化的更嚴重。
要是在這裡就出問題,一定會影響到魏武後續的計劃,這是絕對不行的。
看著為首家丁那張無比欠揍的大臉,鄭師爺強壓著心中怒氣,堆出笑臉說道
“我們這船比較大,這河道又不夠寬沒辦法轉向,您給的時間是真的不夠啊!”
說著,鄭師爺再次將手伸入懷中,取出一個裝錢的銀袋子朝家丁遞過去。
“您看這樣行不行,您多給點時間,我們這邊也好儘快找纖夫幫忙將船拉出去。”
“萬一船堵在這裡,到時候您家主那邊知道了,免得害您被家主責罵,您說是不是。”
領頭家丁從鄭師爺手中接過銀袋子,在手中掂量了一下,臉上立刻就露出了笑容。
這個時候,他說話的語氣才稍微好了那麼一點點,但也就隻是一點點而已。
“看在你這麼懂事的份上,也不是不能寬容一些,你們不是要找纖夫嘛!”
“我們這裡的纖夫一個人十兩銀子,你們這個船一艘差不多要四十多個纖夫才行。”
“你們直接把銀子給我,纖夫我來幫你們找,時間方麵也不會再催你們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