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煞沸騰!”
趙夏眼角赤紅,朱顏飛彩,不止如此,全身原本的雪白肌膚,此時都泛起紅潤,如同瓣瓣桃,煞是好看。
她恰巧穿著月白淡雅的長袍,兩相襯托,使得整個人看起來就像藏在貝殼中的粉蚌。
誰也未曾料到,一門兵家功法,修煉至深處,竟然會產生這種奇異效果,或許這是趙夏本身器具異於常人的緣故,總之目前還未現出什麼壞處來。
“怎麼會這樣?”
“這是什麼武功?”
樂厚顧不得欣賞絕色美顏,他再次落入下風,似乎隻在幾個瞬間,趙夏身上的傷,莫名其妙就好了,而且還功力大增,掌影翻飛,自己仿佛在與一頭胭脂虎搏殺,但凡挨著便是重傷。
“長風破浪!”
趙夏右掌徑直拍出,掌風變得無比雄烈,樂厚退無可退,隻能運滿全部內力,灌注至雙手去格擋,骨頭斷裂如鐵鍋炒豆子,‘咯察’之聲不絕於耳。
趙夏眼角飛紅,雙目含煞,真氣瘋狂往外潑去:“去死!”
樂厚痛呼一聲,撤開受傷嚴重的雙臂,連連後退,隻是擋在最前麵的左臂,已經完全垂了下來,幾乎失去了七成戰鬥力。
他未喊投降,反而陰冷地看向趙夏,仿佛在期待什麼。
“暗器傷人,還用毒藥,真卑鄙!”
趙夏輕蔑地冷笑,雙掌攤開,各紮著三四根烏黑銀針。
“名門正派?這就是嵩山派的好手段?”
《血煞經》修煉至第三層,使她在短時間,實力幾乎躍升三四倍,按說能穩穩壓住對手,隻是江湖廝殺,不是簡單的做算術,毫厘之差,便可能陰溝裡翻船。
樂厚忍著劇痛,強笑道:“名門正派,當然隻對名門正派講道義,清風寨這樣的土匪窩子,也敢蠱民心,打出替天行道的大旗。”
“趙姑娘,你們才是自尋死路!”
“死鴨子嘴硬!”
趙夏雙掌運力,銀針飛出,掌心那抹青色毒素,卻在不斷往外蔓延,她用沸騰血氣與之對抗,壓製下去,但那股子酥麻感卻讓五指逐漸變得僵硬。
血煞沸騰的時間不長了!
趙夏提掌向樂厚擊去。
十幾個回合下來,樂厚預想的拖延對手毒發、反敗為勝的結果並未發生,卻使自己陷入險境,如同喪家犬,狼狽地在掌下逃命。
擂台下,清風寨人馬見寨主大展神威,高聲喝彩。
鐘鎮麵色凝重,心道不妙,看來趙夏是想取樂厚性命,右手悄然按上了腰間軟劍。
嵩山四太保,要是折損在平陽城,宗門臉麵掃地,左師兄肯定會怪罪。
“噗!”
樂厚大口吐著鮮血,他欲朝擂台邊緣逃去,卻被死死纏住,後退不得,無奈之下,隻能看向鐘鎮、紀靈,正要開口認輸,忽然間,便覺喉嚨一緊,整個身體就被提了起來。
“趙寨主威武!”
那些圍觀的百姓,多數沒有立場傾向,誰贏了,他們都覺得熱血沸騰,大聲喝彩,主打的就是一個看樂子的好心態。
身高八尺,豔麗如桃的女子,單手扼住漢子喉嚨,高高的提至半空,那漢子雙腿亂蹬,已經喘不過氣來了,瀕臨窒息,這一幕還是極具視覺衝擊感的,許多人都覺得不虛此行。
“妖女,休要害我師兄性命!”
鐘鎮看了眼紀靈,高喝一聲,左腳點地,飛身向擂台上方躍去,在半空中時,從腰間抽出九曲軟劍,寒光遊動,如同蛇行,一道陰柔的劍氣直奔趙夏右臂而去……
劉大錘操起九環大刀,怒道:“紀靈,這是不是壞了江湖規矩?”
紀千戶似乎沒聽見,隻定定地望向擂台,等候那一劍的結果,他在心中冷笑。
“江湖規矩?”
“老子是朝廷命官,錦衣衛千戶。”
“想和你講江湖規矩,才講江湖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