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劍術、玄奇劍匣,按照任盈盈所說,這兩樣東西,都出自先秦之前的古墓,輾轉落入她的手裡的……也不知能否與武當的太極劍法匹敵。”張玉以北冥神功汲取了木高峰數十年的真氣,儘數儲藏在氣海內,現在正好拿來祭煉這套六畜劍,“鏘當”一聲,黃蟒劍入鞘。
鬆茅亭前,杜小釵睜開眼睛,從車轅跳下來,往四周環顧一圈,天上的太陽已經西斜了。
她緩步走到河邊,看向張玉,這一路上,自傷好之後,他多數時候都在修煉武功,甚至可以不眠不休,整夜在馬車中盤坐導息、研習劍法。
張玉聽見腳步聲:“你休息好了?”
杜小釵點頭:“嗯。”
“這幾天辛苦了。”
從江西到湖南,除了前麵那段水路,都是杜小釵駕著馬車,橫越三湘之地數百裡,幾乎是日夜兼程,不眠不休,才在五月的最後一天趕到了衡陽府。
“大人說收到消息,曲右使到了衡陽府地界,我想儘量趕在護法堂之前。”
張玉道:“你也不必太過擔心,我安排了疑兵,正帶著唐梟他們兜圈子,至少能瞞過一段時間,隻是狄白鷹也來了,那是頭嗅覺極為敏銳的老狐狸,能瞞多久……得看天意了。”
杜小釵想起消失已久的趙長風,這才明白,還在福建時,張玉就已經有了布置,自己還一度懷疑過他的人品,擔心他不敢違抗神教追殺令救曲洋。
“多謝大人。”
張玉沒作回應,看了眼黑衣女子,知道她身世淒慘堪奇,跟隨曲洋多年,情分近乎父女一般,確實有資格對自己道這聲謝。
杜小釵忽然問道:“大人,聽說狄白鷹是神教中有數高手,如果疑兵沒能瞞住他,那我們怎麼辦?”
張玉心中苦笑,多少年的護法堂堂主,鐵麵無私,不為成德殿所喜,但在十大長老中的排名,卻僅次於資曆最深、對東方不敗有擁立之功的童百熊,這樣的人物,不管是何種麵目示人,武功智計在江湖上都是一流的。
“還能怎麼辦,真要對上了,隻能硬抗!”
張玉習慣性地轉動左手拇指上的綠玉扳指。
當年在猩猩灘前,他隻是日月神教中一介無名小卒,若非曲非煙伸出援手,他就走火入魔了,而沒有曲洋傾囊相授的《清心普善咒》,這幾年裡,張玉也抵禦不住綠玉扳指帶來的反噬。
杜小釵望向天空中的斜陽,問道:“不用一個時辰,天就黑了,我們趕去衡陽府投宿,還是留在西風渡口過夜?”
“你自去衡陽府,找家客棧安頓下來,我最遲明天上午與你會合。”
杜小釵疑惑道:“大人還有事?”
“聽說衡山城是南國有名的銷金之地,身上的盤纏用儘了,我得去找人討些利息。”
張玉笑著說道,起身將一枚石子甩向西風河,石子緊貼水麵,摩擦出浪,向下遊渡集飛去。
“銷金之地?”
杜小釵見他難得流露出的幼稚舉止,不禁輕笑,轉而又在心中回想,衡山城在南嶽腳下,廟宇道觀林立,她那時尚年幼,跟著長輩去燒香,倒沒聽說過有什麼銷金之地。
“走了!”
張玉拎起黑色包袱,跟著那枚打了水漂的石子,還朝西風渡口走去。
狀態不好,下一章會挺晚,彆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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