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心思藏得隱晦,不想還是被瞧出來了。
“還敢狡辯!田伯光,你剛服下逍遙丸,就不想好了?”
張玉身形晃動,如電如妖,轉瞬而至,手掌壓住瘦臉漢子肩膀,他隻覺得身體微沉,數道淩厲真氣,穿過關竅,似鯉入曲池在經脈中遊走。
“你不知道逍遙派內力可隨時催動生死符吧?想必是苦頭吃得還不夠?”
田伯光壓製住心中生出的反抗念頭,順勢跪下,求饒道:“屬下豬油蒙了心,請堂主恕罪。”
張玉冷笑道:“你才入逍遙堂,便生出異心妄念,我如何能饒你!”
田伯光忙道:“堂主要對付正教中人,屬下還有用。”
“有用?”
“屬下探知嵩山派人馬,就潛藏在衡山城外南嶽大廟內。”
“你到現在才肯說,真是居心叵測!”
田伯光跪在地上,欲哭無淚:“方才堂主也沒問啊?”
張玉鬆開了手。
這賊頭擅長捕風捉影,混跡在三教九流之中,探聽消息倒是把好手,就是不太老實,稍不留神,就敢動歪心思,不過西北之事……留著他總能派上用場。
“他們有多少人?”
“不…不知道。”
“十三太保來幾個?”
田伯光顫聲道:“也不…太清楚。”
張玉氣極反笑:“你莫非在挑戰我的耐心?”
田伯光哭喪著臉道:“時間太緊,屬下聽到風聲,還沒來得及過去探查。”
張玉思索片刻,他原本想讓田伯光,今夜潛入劉府,為明日之事作接應,如今既然知道了,嵩山派人馬可能的藏身之處,倒可以早做打算。
“你現在立刻出城,趕往南嶽大廟,確定此事真假,半夜之前,回來稟報。”
田伯光心中一萬個不願意,南嶽大廟離衡山城不遠,他當然不是沒時間探查,而是深知嵩山派強悍霸道,福壽觀深藏不露,沒一家惹得起,自己輕功再好,也不想去探龍潭虎穴。
事已至此,他豈敢說半個不字。
“屬下遵命。”
月色如鉤,一道身影鵲起,高高越過院牆,幾個縱身之間,向著城外狂奔而去。
“也不知布下的障眼法,能騙狄白鷹幾時?萬一前門拒虎,後院進狼,那就糟了!”
張玉歎了口氣,自己身為魔教中人,原本不該來趟正教內鬥這趟渾水,隻是牽扯到曲師、非煙,兩人對自己既有救命之恩,也有朋友之誼,再如何為了明哲保身,也不至於讓他們順著原本的命運軌跡,落得個曲終人散的結局。
“逆天改命,談何容易,便是藍兄那樣的人,也免不了四處奔命,因果,因果,萬般因由起,才最終釀成了果。”
自來衡山城後,他多番尋訪,始終未能找到曲師消息。
“就算找到了,曲師那樣的人,也不會眼睜睜看著至交好友,因為自己闔家罹難,倒時候必定要出手相救,自己如何能攔得住?”
“明日一戰,卻是免不了了!”
昨天朋友生病,送她去醫院,耽誤了更新,人在江湖,總要講點義氣的對吧?今天爭取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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