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音是男女混住,下麵的樓層住男生,上麵的樓層住女生,江樹一開始還被樓棟老師攔下來,後來說是白鹿的哥哥才放他上樓。
寢室環境就是普通四人間,擁有暖氣、空調,但是公共浴室和衛生間,在得知有些寢室甚至是五人間和六人間後,白鹿心裡也釋然了。
於是扭頭用充滿怨念的目光看向小樹,她不想住這裡,如果能像高中那樣,一起到校外租房子同居就好了。
江樹自然秒懂,房子這個問題,他會很快搞定。
“小鹿,那今天你就先留在這兒,我和竹竹再帶著杳杳去央美報名。”
“我也要一起去!正想去央美逛逛呢,到時候打車回來就好了。”白鹿道。
江樹笑了笑:“你不和張靜初她們幾個敘敘舊?”
“還是樹哥懂事,鹿寶,咱們四個都一個暑假沒見了,出去旅遊也不叫上我們,哼哼哼,感情淡了是不是?”
“樹哥你們慢走昂~小鹿我們會幫你看著的!”
“就是就是,小鹿你天天陪著樹哥撒狗糧就算了,總得陪陪我們吧?”
看著周圍這幾個纏人的家夥,白鹿一臉無奈:“好吧好吧,不去了好吧。”
她微微歉意的看向杳杳:“杳杳,報名之後你要跟我說一聲哦!記得多給我拍幾張央美的照片!”
“安啦安啦小鹿姐~”
鐘杳杳眨了眨眼睛,拉過白鹿小聲道:“小鹿姐,你放心吧,小樹哥說了,會很快在外麵租房子的,差不多就這兩天時間。”
“真的?”
白鹿臉色一喜,要不是室友都是老同學,就這樣的住宿環境,她才不想在這兒住呢。
“嗯嗯,他親口跟我說的。”
“床上說的還是床下說的?”
鐘杳杳微微臉紅,羞聲道:“……床上,他才不想和我們分開呢。”
一想到接下來的四年都會是大被同床的日子,白鹿精致的小臉也忍不住微微變得紅潤。
臨走之前,白鹿把江樹帶到無人的角落,其他幾人也都知道這對情侶要乾些啥,彼此都是心照不宣。
“小樹,杳杳說你會很快在外麵租房子?”
“誒?杳杳跟你說了,我還打算給你一個驚喜呢。”
江樹眨了下眼睛,他和竹竹杳杳在高中時期已經合租過了,但是小鹿還沒體驗過,肯定會很期待。
至於為什麼不是買房,買房和租房是同時進行的,如果找到合適的房子,就得花時間裝修,而這段時間就正好住在出租屋裡。
等裝修結束,味道也都散得差不多了,就可以搬過去住新家了。
“要早點過來接我,我不想和你分開,一分一秒都不想。”白鹿輕輕靠在小樹胸膛,努力嗅著他身上的味道。
高考畢業後的整個暑假,兩人幾乎每天都膩在一塊兒,現在雖然隻分開短短幾天時間,但心裡那種空落落的感覺,卻是讓整個人都不舒服。
“嗯,我會的,我也不想和你分開。”江樹輕輕安慰著。
白鹿踮起腳,主動送上香吻,一直到路邊兒有人經過,兩人才慌慌張張的分開。
隻是少女的嬌嫩的唇瓣兒已然被欺負得如水一樣濕潤。
……
三人告彆小鹿後,又打車前往位於朝陽區被稱為皇家美院的中央美術學院。
作為美術生心目中的最高學府,鐘杳杳可是向往已久。
剛下車便是看到有許多人在門口排隊,一直延伸到校園裡麵去。
江樹一開始還以為都是前來報名的,可看到排隊隊伍裡有七八歲的小孩兒,也有年輕父母,甚至是四五十歲的中年人,以及年齡更大的老年人。
後來問了人之後,才知道這些人都是在排隊看展,真不愧是獨占鼇頭的皇家美院,美術展竟能吸引這麼多的人。
三人順著路往裡麵走,一棟造型奇特的美術館樓映入眼簾,從外麵看像一艘揚帆起航的船,可想而知裡麵又是何等的彆有洞天。
但現在的主要任務是給杳杳報名,所以就不到處亂逛了,不然以央美的美術底蘊,怕是一整天時間也不夠看。
“杳杳,你說徐青在哪兒等你?”
“好像在行政樓。”
江樹微微點頭,剛剛在導覽圖看過了,行政樓是央美的一號樓,位於整個學校的中央,就在剛才看到的美術館樓旁邊。
走了沒幾分鐘,就看到一個穿著時尚,拉著行李箱的小個子少女站在行政樓的花壇前,低頭不斷玩著手機。
“嗨嗨,小青!!”鐘杳杳激動的打招呼。
聽到熟悉的呼聲,徐青抬起頭來,露出被頭發遮住的可愛小臉。
她一臉欣喜,拉著行李箱小跑過去:“杳杳!你可算來了。”
“抱歉抱歉,讓你久等了,怎麼樣,報名了嗎?”
“還沒呢,這不是在等你嘛。”
“辛苦了辛苦了,晚上請你吃飯~”
“這可是你說的!”
跟白鹿高中就讀的央音附中不同,隻要不出意外,央音附中的學生畢業後,基本都能進入央音繼續學習。
蓉城七中每年招收的藝術特長生本來就少,考上央美的美術生就鐘杳杳和徐青兩個人,選擇的專業又都是油畫,所以才決定一起報名,希望可以分配到同一個寢室。
在陌生的環境,有好朋友可以依靠總歸是一件好事。
兩人走進行政樓報名,不一會兒便都喜笑顏開的走出來。
“小樹哥,我和小青現在是舍友了。”
“那不挺好的。”江樹笑道。
鐘杳杳也覺得挺好,隻是莫名覺得有點對不起徐青,她過兩天若是從學校宿舍搬出去和小樹哥同居,又隻剩下小青一個孤家寡人了。
不過轉念一想,兩人若是沒有分配到一個宿舍,她同樣也是孤家寡人一個,自己搬出去後,好歹還能給小青一個床位放東西。
江樹跟著一塊兒去了杳杳宿舍,不知道是不是北方學校都這樣,就連央美宿舍居然也沒有獨立衛生間,洗澡得去公共浴室,這讓從小待在江樹身邊的杳杳很難受。
“嗚嗚嗚,小樹哥,我想念咱們在七中的出租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