奢華的大廳裡。
“不,我不願意。”海格克斯搖了搖頭。
“你說什麼?”賽門爵士一時間還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
“我隻是一介奴隸,配不上當您的教子。”海格克斯神色平靜道。
雖然言語還算得上委婉,可從他那平靜無波的眼瞳裡,顯然看不出任何身為奴隸的自卑之意。
而且,無論如何,拒絕就是拒絕
我居然被一個奴隸給拒絕了?!
他甚至不願意叫我一聲教父!
這句話一直在賽門·克萊的腦海裡回蕩,他覺得自己受到了莫大的侮辱。
昔日親手屠戮一支大軍,將無數士兵串成稻草人仍麵不改色的穿刺公,此刻已經氣得整個人臉色發紅了。
啪。
他手握著的那杯盛滿暮色茶的茶杯,在一瞬間被他捏碎,瓷器碎片與茶水灑了一地。
與此同時,如潮水般澎湃的血紅色魔力洪流從他的身上爆發,宛如一條條飄舞著的血色絲帶,雖美麗卻帶來一股龐大的威壓。
嗡嗡嗡。
整個大廳都開始搖晃起來,壁畫歪斜,天板上的水晶吊燈搖搖欲墜。
望著這一幕,海格克斯的神情變得凝重起來。
即使如今涅槃後的他實力比先前暴增了至少三倍,可麵前的賽門·克萊依舊給他一種深不可測的感覺。
他開始猜測到底要多少次涅槃新生,才能擁有匹敵穿刺公的力量,六次,七次亦或是十二次?
“大人,大人冷靜啊!”本森驚慌的勸告道。
賽門充耳不聞。
“大人,再這樣下去,這些飾品損壞可是要浪費好多錢的啊!”本森心疼的看著墜落在地板上的名家畫作,無比痛心道。
下一刻,魔力洪流瞬間消散,身為一個正統克萊人的賽門爵士終於暫時抑製住了怒火。
“這也不要,那也不要,你到底想要什麼?”
賽門的額頭上青筋暴起,他冷冷的問道。
若不是看在這家夥起碼能賣十個金龍的份上,他早一槍把他串成稻草人了。
“我隻希望您能改善下奴隸的生活,給予我們不再互相殺戮,有足夠的黑麵包,有足夠的空間睡覺不用擠在一起,在角鬥場沒人時可以離開地牢曬太陽的權利。”
海格克斯沉聲道。
早在昨晚被關進那座奴隸地牢,親眼見到其他奴隸們惡劣生活的時候,他便有了這個心願。
對於當時連自保都無法實現的他來說無疑是妄想,可現在.就不一樣了。
“癡心妄想,我若是不答應呢?”
“那麼我就會拒絕上場。”
“你不怕我殺了你!”賽門充滿殺意的望著海格克斯,那雙猩紅的眼瞳仿佛要吃人般凶惡。
唰!唰!唰!
伴隨著刺破空氣的呼嘯聲,數根血色長槍憑空出現,鋒利的槍尖分彆頂著海格克斯的咽喉,心臟,眼睛.等致命之處。
仿佛下一刻,他就要被這些長槍給貫穿身體,迎來死亡。
“死亡對我而言並不可怕,失去信念對我而言才是失去一切。”海格克斯坦然道。
言罷,在賽門與本森兩人不可思議的眼神中,海格克斯竟將身體主動朝著槍尖移動,甚至連他的眼睛都毫不動搖的朝著槍尖頂去。
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