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沒事就來蹭飯。”成毅笑道。
“還是少和我接觸吧。”張綱歎道：“彆影響到了你。”
離開了小炒攤，成毅心中有些五味雜陳。
張綱的改變，恐怕不是因為監獄的改造，或許更多的，還是因為張玲玉。
他沒有做過父親，理解不了張綱內心的想法，也無法理解，一個父親會為了女兒做到什麼地步。
回到網吧，成毅的心情還是有些沉重，特彆是想到那個黃毛青年抽張綱耳光的畫麵，那種憋屈感和無力感更是讓他有點抓狂。
要是有人敢抽他耳光，他肯定用儘一切方法讓對方付出慘重的代價。
成毅來到三樓，就看到黃文榮在辦公室裡麵一邊吃盒飯一邊打電腦。
見到成毅走進來，黃文榮立即站起身，說道：“成總。”
“哎呀，老黃，和你說過很多次了，你和我彆那麼客氣，我這裡又不是什麼控股集團。”成毅連連擺手，說道：“坐坐坐，吃你的，我就是吃飽了閒溜達。”
“嗯。”黃文榮笑了笑，坐下身說道：“正好我也有事要和你彙報，我本來想托郭行長幫忙介紹幾個財務人員，可他說不用那麼麻煩，可以直接派他那邊的人過來，也不用我們發工資，你看我要不要答應？”
“這些事你來決定就行。”
黃文榮皺眉道：“主要是我不清楚你和郭行長之間的關係，他怎麼會願意派銀行的人幫咱們得分公司做賬呢？能夠考入銀行的都是金融界的尖子生，讓這些人去做財務，多少有點大材小用了。”
成毅啞然失笑道：“哈哈哈，狗屁的大材小用？郭行長那邊的銀行職員，白天打撲克晚上數星星，一個個都快閒出屁來了，他要是再不給這幫人找點事乾，估計這幫人都要去下海經商了。”
“原來是這樣啊。”黃文榮一下子明白了。
成毅笑道：“現在郭行長那邊也很著急，如果再這麼下去，他手下的精英會越來越少，漸漸地，總行會將那些沒啥能力關係也不是很硬的關係戶派到他的分行混日子，等到這幫關係戶多了，總行就會發個告示，宣布分行經營不善關閉，然後直接撤掉他這個分行，將所有的關係戶清出去。”
“這樣一來，總行那邊既不得罪人，還甩走了很多大包袱。”
“嗯，沒錯，這種事時常發生。”黃文榮點頭，說道：“我明白了，怪不得郭行長願意給咱們派人幫忙。”
成毅自顧自的給自己倒了一杯水，說道：“老黃，有件事我要提前和你說一下，明年三月份，我才能開始幫你找尋女兒，現在我手裡的資源有限，就算是找，也隻能在漢東省和中海市範圍找，很難幫你擴散到全國。”
“好，我不著急。”黃文榮嘴上說著不著急，可他的聲音都有些顫抖了。
成毅能夠詳細說出幾月份，這就說明成毅是有一定把握的。
“你女兒是在川蜀省錦官市武侯區的孤兒院走失的，對吧？”
黃文榮聞言一驚，顫聲說道：“對，那是我的老家。”
“武侯區那邊的有關部門你都找過了吧？”成毅又問。
“我都找過了。”黃文榮歎道：“我每次賺夠一點錢，就回去找一段時間，武侯區能找的地方都找遍了，尋人啟事也登了，都沒有消息。”
“武侯區是很出名的旅遊景點，來往遊客很多。”成毅說道：“我猜測，大概率你女兒可能隨著遊客離開了川蜀省。”
黃文榮的眼神裡，不由流露出一抹絕望之色。
如果他女兒真的離開了川蜀省，那這天大地大，又該去哪裡找呢？
成毅並不是猜測，而是確定。
黃文榮當年幾乎將川蜀省給翻了過來，光投在川蜀省的尋親費就高達千萬，他們集團的彈窗，也一直通過大數據給所有搜索過川蜀省的用戶彈尋親啟事的廣告，可依舊沒有任何線索。
這就說明，黃文榮的女兒肯定不在川蜀省了。
如果黃文榮的女兒真的在川蜀長大，就算她夭折了，總歸也會有一些生活的痕跡才對，黃文榮重金懸賞了這麼多年，哪怕是隻提供一絲絲有效線索，都會得到一百萬的謝金。
這麼大的一筆錢，難道她的鄰居朋友會不動心？
成毅說道：“明年是網遊年，我估計會有不少網絡遊戲爆火，我打算通過網絡遊戲來入手幫你找尋女兒。”
“什麼意思？網絡遊戲怎麼能幫我找女兒？”黃文榮聽得一頭霧水。
成毅說道：“你女兒現在應該是十四歲吧？”
黃文榮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