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用得著你說？”時髦女人掃了女秘書一眼，嗤笑道：“米靜還想分我一個京州市來的客戶？這京州市有遊戲公司嗎？那邊過來的客戶，肯定又是找我們做企業宣傳片，那幫鄉巴佬，毛病多，給錢少，還喜歡瞎指揮。”
“先抻抻他們吧。”時髦女人一邊說，一邊拉近鏡子，仔細檢查著嘴上的口紅。
“主管說的對。”女秘書連忙賠笑。
到了十點，成毅和朱山虎再次來到了天擎動畫公司。
“您好，我們和付敏主管約好了。”朱山虎笑道。
“實在抱歉，剛剛付主管的秘書過來通知我，付敏主管正在處理一份很重要的文件，讓你們11點再過來。”前台小姐姐擠出了一絲略帶歉意的笑容。
“開什麼玩笑？”朱山虎當場就火了，怒道：“這不是耍我們嗎？”
“朱師兄，朱師兄，冷靜，人家說不定是真的忙。”成毅趕忙拉住了即將爆發的朱山虎。
朱山虎努力調整了一下呼吸，轉身就走。
成毅快步追上去，笑道：“朱師兄，你消消氣，你剛才不是也說了嗎？他們剛接了兩個大項目。”
朱山虎沉聲說道：“我就沒見過這麼離譜的公司！就算他們是動畫界的No.1，也不帶這麼耍人玩的啊？如果忙的話，她們大可以和我們重新約時間，怎麼能這樣耍我們玩呢？”
成毅笑道：“我們再來一趟就行了，沒什麼的。”
朱山虎一臉吃驚的望著成毅，疑惑道：“成毅，你情緒竟然這麼穩定？你就不生氣嗎？”
“我有求於人，哪有資格生氣啊。”成毅嘿嘿一笑。
“難得，難得。”朱山虎嘖嘖稱奇道：“你這隱忍的性格，還真像我們雷總。”
在成毅的勸說下，朱山虎的怒氣終於消了。
兩人再度回到咖啡廳，又各自點了一杯咖啡，搞得咖啡廳服務員磨完了咖啡，都忍不住嘗了一口。
她們懷疑今天的咖啡是不是磨的太好喝了。
“怎麼樣？”美工部辦公室內，付敏望著推門進來的女秘書問道。
女秘書說道：“那個年齡大點的客戶非常生氣，倒是那個年輕一點的客戶情緒比較穩定，一直在勸。”
“哼，猜到了，我就知道他們是鄉下來的暴發戶。”付敏冷笑道。
“主管，您11點是在這裡見他們，還是去會議室？”女秘書小聲問道。
“誰告訴你我要見他們了？”付敏皺眉道。
女秘書驚訝道：“那……一會兒他們再過來的話……”
“你替我去就行。”付敏說道：“如果是做企業宣傳片，你就直接和他們簽合同，報價10萬，他們要是嫌貴，就讓他們從哪裡來回哪裡去。”
“如果他們真的是做遊戲美工呢？”女秘書問道。
付敏想了想，說道：“如果是做遊戲美工，你就讓他下午2點，帶六十萬現金過來找我。”
“好。”女秘書連忙點頭。
女秘書很明白付敏為何會這樣，米靜曾經在付敏手下做副主管，可這兩年，米靜協助集團攀上了遊戲美工的新賽道，便跳過了付敏，直接成為了公司的副總經理。
米靜一直負責遊戲美工這一塊，哪怕付敏接了業務，也要算成米靜的業績。
與其這樣，倒不如使點絆子，反正以她的資曆，隻要自己不犯錯誤，那就不可能有人動得了她。
到了11點，成毅和朱山虎再次來到了天擎動畫公司。
此時的朱山虎，已經沒有多少耐性了，他張口就問道：“現在能不能見我們了？”
前台小姐姐剛想說話，一名身穿職業小西裝的女秘書就走到了成毅他們麵前，女秘書微笑道：“兩位領導好，我是付敏主管的秘書，我叫房琳，我們主管的文件還沒處理完成，所以派我來和兩位接洽。”
“你？”朱山虎感覺體內的火山快要徹底爆發了。
成毅趕忙擋在了朱山虎身前，笑著說道：“理解理解，我們在哪裡談？”
“請跟我來。”房琳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帶著成毅和朱山虎來到了一個小型會議室。
房琳給兩人拿了兩瓶水，笑道：“請問，你們是要談什麼業務？”
“我是京州市陌陌集團的副總，我們集團代理了一款網絡遊戲，想請貴公司幫我們將美術資源重新設計製作一遍。”成毅笑道。
房琳驚訝道：“你們京州市還有遊戲公司？”
“這很令人意外嗎？”成毅笑的很燦爛。
房琳微笑道：“的確覺得有些不可思議，我還以為隻有沿海城市才有網絡遊戲公司。”
成毅說道：“我說一下我的需求，你們給我出一個方案可以嗎？”
房琳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實在抱歉，我的權限隻能談企業宣傳片，我們主管說了，如果你們是來談遊戲美工的業務，請在下午2點帶著60萬現金再來找她一次。”
“啪！”
朱山虎拍案而起，怒道：“你們到底有完沒完？哪來的這麼大的譜兒？你們天擎懂不懂的怎麼尊重人？這是對客戶的態度嗎？這是不是你們米總吩咐的？”
“實在抱歉，這是我們集團的規定。”房琳的臉上掛著招牌式的微笑，就那麼麵帶微笑的望著朱山虎。
看到朱山虎那激動的模樣，再看看房琳臉上的招牌式微笑，成毅總感覺這個畫麵似曾相識。
他真擔心朱山虎會忍不住抽起自己的耳光。
“朱師兄，冷靜冷靜。”成毅連忙起身安撫朱山虎，笑道：“這事情不是一直在推進的嘛，我們下午2點再過來就是了，錢不是問題。”
朱山虎緊咬著牙，抬手指著房琳，沉聲說道：“好好好，你們真是讓我長見識了，我這輩子都會記在心裡！”
“房秘書，那我們下午2點再過來，您先忙。”成毅朝著房琳賠著笑臉，連哄帶騙的將朱山虎給拉走了。
離開了天擎動畫公司所在的大廈，朱山虎怒氣未消，掏出手機說道：“我現在就問問米靜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們天擎雖強，但我們金山也不弱！不帶這麼羞辱人的！”“朱師兄，彆衝動。”成毅按住了朱山虎的手機，說道：“我覺得我們應該是碰上企業內鬥的戲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