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呼吸的時間,他腳邊就躺下了一片哀嚎的青年。
張綱的棍法沒有一丁點花哨的元素,完全就是從無數街鬥得來的經驗,深諳穩,準,狠的特點。
見到張綱頃刻間撂倒了七八人,徐東勝終於借著路燈看清了張綱的樣子。
隻看了一眼,徐東勝就感覺自己全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張綱一瘸一拐的往前走,死死的盯著徐東勝。
徐東勝下意識的後退了兩步,喊道:“上啊。”
沒有人上。
“你敢走,我就敢殺你,你信不信?”張綱見到徐東勝想跑,聲音非常渾厚的說道。
“綱,綱,綱哥。”徐東勝咽了一口唾沫,聲音都發抖了。
“綱哥?”
“真是綱哥?”那幾個三十多歲的男子也是麵露震撼之色,雙腿已經不自覺的開始打顫了。
他們以前都是張綱的小弟,儘管現在各個都混的風生水起,但現在突然見到曾經的大哥,那塵封已久的恐懼記憶瞬間就解封了。
在他們眼裡,曾經的黑綱就是高高在上的神,他們隻有仰視的份。
“你倆沒事吧?”張綱問道。
“我好像有點事。”成毅苦笑道:“感覺全身都散架了。”
“我現在就喊救護車。”張玲玉一邊擦淚一邊就要撥打電話。
“先彆。”成毅阻止了張玲玉,說道:“我沒那麼脆弱,搭把手。”
在張玲玉的攙扶下,成毅強撐著站了起來。
見到成毅還能站起來,張綱的神色明顯放鬆了一些,他拖著瘸腿走到了徐東勝麵前,用擀麵杖抵住了徐東勝的咽喉,沉聲說道:“東子,你真是出息了,連我女兒都敢打。”
“綱哥,我不知道她是你女兒啊。”徐東勝顫聲喊道。
張綱的眼神裡殺機必現,握著擀麵杖的手臂慢慢開始聚力。
感覺到了張綱的殺意,徐東勝嚇得直接跪在了地上。
“他就是黑綱?”
“不是說他坐牢了嗎?”周圍眾人全都噤若寒蟬,沒有一個人敢冒頭。
人的名,樹的影,黑綱之名的威懾力太大了。
徐東勝可以清晰的感覺到,張綱想要殺他。
從看到成毅用身體擋住張玲玉的那一刻,張綱就感覺自己已經了無牽掛了。
此刻,他想殺了徐東勝,他願一命賠一命。
如果放徐東勝回去,那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徐東勝完全可以用法律的武器將他再次送進監獄,然後繼續對付成毅和他女兒。
畢竟他方才打傷了很多人。
“綱哥,我求求你,你放我一馬,我對天發誓,絕不報複。”徐東勝跪在地上,顫聲說道。
張綱沒有聽徐東勝的承諾,他回頭看了張玲玉一眼,臉上浮現出了一抹坦然麵對一切的笑容。
隨即,他的手臂開始發力。
“爸,你放他一馬吧。”就在張綱打算戳碎徐東勝咽喉的刹那,張玲玉聲音沙啞的喊道。
一聲間隔了十年的‘爸’,讓張綱的身子猛地一顫。
徐東勝趕忙趁機喊道:“綱哥,我可以發毒誓,隻要你放我走,我絕不報複,我從十八歲就跟著你,這份恩情我一直記在心裡的。”
成毅很明白張玲玉的意思,張玲玉與其說讓張綱放徐東勝一馬,倒不如說是讓張綱放他自己一馬。
成毅說道:“綱叔,一會兒等警務所的人過來,讓他寫一份口供就行了。”
“你寫嗎?”張綱俯瞰著徐東勝問道。
“寫,我寫。”徐東勝連忙點頭。
過了兩三分鐘,警務所的人終於來了。
看到這個場麵,兩個警務人員全都麵露駭然之色。
當他們看到成毅被打的那副慘樣時,也是嚇得不輕,立即喊道:“成老板,您沒事吧?”
“沒事,你們先帶那個戴金項鏈的回去錄個口供,今晚的事都是他一手策劃主使,錄完口供再送我去醫院吧,我感覺有點頂不住了。”成毅剛說幾句話就觸動了身上的傷口,嘴角立即抽搐了幾下。
“跟我們走吧。”兩個警務人員立即將徐東勝提溜了起來。
成毅強撐著來到警務所,將口供流程走了一遍。
他再三確認了徐東勝的口供沒問題之後,最後那根緊繃的神經總算是鬆開了,直接昏倒在了張玲玉的懷裡。
不知過了多久,成毅醒來已躺在了病床上。
“師父,你醒了?”見到成毅醒來,張玲玉趕忙站起了身。
“你一晚沒睡吧?”成毅看著張玲玉滿是血絲的雙眼,說道:“謝謝你,要不是你,我昨晚就慘了。”
張玲玉臉頰一紅,說道:“該說謝謝的應……應該是我。”
想到昨晚成毅拚命將她護在身下的情形,張玲玉就感覺自己的心裡有些慌亂。
她下意識的拿起了一個蘋果,低著頭默不作聲的開始給蘋果削皮。
房間裡,陷入了一片寂靜。
成毅望著天花板,心裡開始想著如何營救張豹。
徐東勝這次的衝動行為,讓整件事都出現了轉機,接下來,就看能不能以此做籌碼,和漢東省建築集團談談諒解書的事。
安保集團是確保陌陌網吧平穩有序發展以及防止昨晚的事情不再發生的重要保障,如果能將張豹救出來,張綱和張豹聯手,組建起一家安保集團並不是什麼難事。
上一世,華夏幾個安保集團的業務幾乎遍布全球,像是什麼監聽竊聽檢測、國際持槍保鏢、國際私家衛隊等各種業務全都在合法合規的展開。
手裡沒劍和有劍不用那完全就是兩碼事,昨晚那種令人絕望的事,他是再也不想經曆第二次了。
第四更!這一章碼了三個小時,我擦!睡覺了!接下來先三更幾天,四更還是不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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