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把自己關進了浴室裡。
冷若瀾對著鏡子洗了把臉,隨後按動手機給老爸冷君佑打了個電話。
“喲,稀奇,你還會給我打電話了,說吧什麼事情?”
“關於小陳的事。”冷若瀾的右手折著,抓住了自己左邊的胳膊,抿著下嘴唇說道。
冷君佑不疑有他:“哦,小陳啊,他又是好久沒來我們家走動了,”
“我跟他分手了。”
那頭靜了片刻,隨後是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這才是高聲地質問:“分手?!怎麼就突然分手了!”
“不合適。”
“不合適,你們半個月不到就滾到床上去,你氣死老子好了!”冷君佑難得的爆了一句粗話,這從儒雅的父親身上是很少見的了,聽得出來情緒非常激烈。
“這件事情讓你媽知道了,又要雞飛狗跳,我反正不會去說的,要說你去說。”
“而且我告訴你,你媽肯定不會信你半句鬼話,要去找那個陳煜,當麵問個明白,清楚!做好心理準備罷!”
冷若瀾靜了一會兒,說道:“我和他是演給你們看的,我們實際從來沒有什麼。”
那頭傳來一聲什麼東西墜落的聲音,便是一陣煩亂的噪音,接著才是冷君佑的一句怒罵:“……有你這樣的女兒,荒唐!”
“我太失望了!”說完這話,那頭立刻就掛斷了電話。
冷若瀾麵對著鏡子,呆呆地戳掉臉上還剩下的一顆水珠,隨後便擦了把臉,坐到了客廳裡的電腦桌前麵。
沈鈺見她要開始乾活了,走過來,看了看她word裡的字數,見已經是截稿的十二萬字,不由鬆了一口大氣。
“什麼嘛,我還以為你進度差很多呢。”
“我要改改。”冷若瀾說道,她把這個短篇小說最末尾的一萬字刪掉。
碼字狀態的冷若瀾相當豪放,一隻赤裸的玉足抬起放在椅子上,用發夾把劉海夾在腦後,偶爾還喝一口啤酒,然後‘嘶哈’一聲,去摸摸自己的腳趾,這行為動作,簡直跟摳腳大漢似的。
故事講述了,一個鄉村支教的大學生,跟一個鄉裡孩子的戀愛故事。故事本來的末尾,是二十六歲的女主離開農村返回城市,而孩子也考上大學,男孩兒大膽追愛,但被女主嚴厲拒絕,最終兩人被火車站的閘口,隔開在兩邊,隨後揮手告彆。
冷若瀾將這個以遺憾落尾的故事改成了,今天在商場上親曆的一幕。
“Ligife,fire&nyloins.Mysin……”男孩兒用一段英文在閘機的另一側告白。
女主則是沉默了片刻後,給出了回應:
“Papercannevercontaintaze.butIallotohappen.Letitburnintheheavenofitschoosing.”
在這段告白之後,有一個很不現實的展開,閘機的工作人員將閘機打開了,似乎也寓意著兩人之間的阻礙消失。
但並沒有寫到兩人的擁抱,親吻,故事自此戛然而止,留有不少餘韻。
一旁的沈鈺看著冷若瀾寫下這個段落,也被其中飽滿的情緒攝住了,她呢喃的將那段英文翻譯了出來:
“……儘管這一切都卑劣、危險、根本無望,我依舊沉醉在我自選的天堂裡——穹空布滿地獄之火的顏色——但仍然是天堂……”
“紙是包不住火的,但我允許一切發生,燒吧,在它選擇的天堂裡。”這是女主角的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