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吃飯,趙想男沒忍住拉著薑南溪說八卦,“你知道嗎?那個曾明遠今天答應娶李秀麗了,李秀麗不要一分錢彩禮,那李家父母都氣暈了,當時可熱鬨了。”
李家那兩口子就喜歡賣閨女,現在可好了踢到了個硬釘子,無論是軟還是硬人家都不吃,這兩個就算是撞死在樹上李秀麗都不帶心疼的。
周寂自從今天上午背薑南溪回來一天都春心蕩漾,心臟不上不下的吊著,也許是昨天下了雨,今天抓到了一隻雞。
他在溪邊處理,想著趕快弄完回去。
老五沈信民看著不遠處偶爾發愣幾秒的周寂。
他每隔幾分鐘就會出現這個動作,就跟全身僵硬了一樣,一動不動,發呆一會兒,然後再繼續乾活。
這深山老林的,不會是中了邪了吧?
“三哥,三哥……”老五試探性的叫了叫,呈半徑劃圓走,不敢靠近。
周寂被驚醒,他低下頭繼續乾活。
老五更害怕了,按道理來說他三哥根本聽不見,怎麼他一叫他他就回過來神了?
沈信民咽了一口口水,聲音發抖,“三哥,你褲子掉了。”
周寂往日不會被這些小事情騙到,但現在腦子裡一直都想著今天中午發生的事情,接收到信號,他下意識的低頭看了一眼。
周寂“……”
“三哥,你這是怎麼了?大晚上的,深山老林隻有我們兩個,你可彆嚇我。”沈信民心臟突突跳,他這個人什麼都不怕,就害怕鬼啊。
昨天剛下過雨,山林中比較濕潤,風吹過樹枝碰撞,再加上是晚上山間隻有一彎淺月,蕭條又詭異。
周寂背對著他突然站起來,身影高大,他看不見他的臉,當對方扭臉到一半的時候,他覺得呼吸困難,整個人快要暈過去了。
“啊!”老五一邊叫一邊看著他扭頭。
周寂“……”
“瘋了?”他低聲,周寂看著沈信民突然像個瘋子,就跟腦子突然不正常了一樣,他開口問了一句。
“三哥,三哥,你怎麼了?你怎麼了?!”老五要不是還有良心在,現在轉頭就朝山下跑。
主要是周寂現在不僅是他三哥,還是他的妹婿,要是真出了什麼事,他妹妹怎麼辦?
周寂皺了皺眉,見雞也處理的差不多了,抬腿就往山下走,老五瑟瑟縮縮的跟在後麵。
到了山下,人也多了,他提起來的心也放了下來。
“三哥,你剛才在山上怎麼了?”老五問。
周寂不吭聲。
“你剛才是不是能聽到我說話?”老五想到自己在背後問周寂,他回答了自己,這明顯是能聽到他的聲音。
周寂驟然停下腳步,他扭頭黑瞳看著沈信民,猶豫片刻告訴他,“我能聽到聲音了,如果聲音太小我會聽不清。”
“真的?!”老五激動壞了,“那你能聽到了是不是會越來越好?到時候也能回部隊了。”
“不知道。”
“我現在就去告訴媽和小妹,她們一定高興壞了。”老五衝著就往家裡跑。
周寂拉住他的手臂,抿著唇瓣,“先不要說,萬一哪天我再聽不見了,隻會白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