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這樣等也不是辦法?蘇小姐不出來,您還不如去醫院先治好身體。”
顧帆掀開眸,一個冷冷的眼神掃過去。
田昊瞬間閉嘴,不敢再勸了。
突然。
田昊的視線看到車外的一道身影。
“蘇...蘇小姐出來了。”
聽到這話。
顧帆轉過頭,漆黑的眼神就這麼緊緊地盯著從彆墅走出來的女人。
蘇夏穿著白色雪紡襯衫,下身搭配著一條灰色的緊身工裝裙,裙子恰到好處地包裹住她纖細的腰肢。
明明3個多月了,但她的腹部依舊平坦如初,看不出有一絲懷孕的樣子。
微卷的長發如瀑布般垂落在胸前,隨著微風輕輕拂動,整個人看起來柔美又明豔。
顧帆忍著肩膀的疼痛,打開車門,走下車。
蘇夏看著倚靠在車門的顧帆。
才注意到這個男人狀態很差,臉色不是一般蒼白。
剛才在地下室,她心情很複雜。
對顧帆,她是有氣的。
她期待著手機裡會有一條信息,或一個電話。
不是一定要他出現在發布會。
隻是想他告訴自己,“他在。”
結果等她上發布會了,手機依然沒有動靜。
比起記者們像野狼般前仆後繼地追問。
顧帆帶給她那一瞬間強烈的失落感。
更讓她的心臟抽搐的疼裂,在看不見的地方大片的血液流出。
她在乎的越多,就會越脆弱。
蘇夏不想再嘗試這樣的感覺。
太難受了。
兩人就這麼看了幾秒,時間很短,但似乎過了一個世紀。
夜晚的昏黃的燈光照在兩人身上,影子被拉的長長的。
田昊和司機兩人也下車,很有眼力勁地走到幾百米遠的地方,留下私人的空間給他們。
“怎麼出來了?”
顧帆眸色晦暗不明,唇角扯了一抹笑,試圖緩解下氣氛,結果扯到傷口,眉頭輕皺了下。
蘇夏淡淡說:“你不是來找我麼?”
顧帆邁出長腿,身高頎長,走到她麵前。
想伸手去抱她,又怕被她拒絕。
低沉的聲音帶著一絲痛意,“發布會上,我不是故意不出現的。”
話音剛落。
蘇夏低下頭,伸出拳頭往他胸口捶了出去,聲音沙啞:“你一句不是故意的就可以了麼?”
剛好碰到顧帆縫針的傷口。
顧帆臉色更白了。
但沒阻攔她。
靜靜地看著她打他。
“如果打我,你能出氣,你想怎麼打都可以。”
說著,顧帆握住蘇夏的手繼續往自己身上不斷捶。
拳頭砸在男人身上,一聲又一聲。
顧帆眉頭緊皺,麵不改色。
蘇夏眼眶有些酸意,哽咽著聲音。
“我本來想大大方方地告訴...所有人我的肚子裡的孩子..的父親是你,是顧氏集團的總裁顧帆。”
“我想說我們會結婚!我想讓取笑我的人都羨慕我,可是呢?你在哪?”
顧帆眼裡有了酸澀的刺痛,嗓音苦澀沙啞:“夏夏,都是我的錯。”
“是我沒有及時出現,讓你一個人麵對一切,我是壞蛋,明明答應守護你卻沒做到。”
蘇夏是故意說這樣說的。
但聽著顧帆的話。
不知道為什麼她的淚水一滴滴流的更凶。
顧帆看著她的淚,伸出手,指腹觸摸到她眼眸的淚珠,手忍不住顫抖,那淚水滾燙地流進了他胸口,心疼地快撕裂。
他將女人緊緊摟進懷裡。
“你彆哭,覺得難受就打我,想怎麼樣解氣都告訴我,我都為你做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