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溫情點,你們人沒了,錢也沒了,對於我來說什麼都沒了,那我是不是也得跟著跳一下?”
“所以,以後你們如果想做什麼涉及到人情、錢財、資源的事情,一定在做決定之前要再三考慮一下我。”
“如果你們確定隻有我一個娃,未來的財產都是想留給我的,那你們現在在做的每一個涉及財產的決定,都需要考慮一下讓我參與。”
“當然了。”
許青山看向了許學軍,接下來這句話是專門說給他聽的。
“也不要真的為了給我留什麼財產就把生活過得亂糟糟的,你們把身體養好,做自己想做的事業,然後等著以後享福就行了。”
“爸,媽。”
許青山開口說道。
“我最後說一下我對於錢的觀點。”
“如果孩子培養的好,像我這樣的,你們就算什麼都不留給我,我也能混得風生水起。”
“我許青山就是最大的金山銀山!”
“如果不培養我,我當個敗家子,那你們就算留下幾座金山給我,也會被我敗光。”
“就這樣。”
許青山說完。
隻見許學軍和林月華都點了點頭,他們並不是敷衍,而是真的認可。
因為此時的許青山,就是如此。
“那賬的事.我3月4號就得還信用卡的”
林月華突然想到了最重要的事,有些弱弱地開口說道。
“多少?”
許學軍冷著臉裝酷,但卻主動開口問道。
“這筆最大,要12萬7,就是最近騰不出來的點。”
林月華歎了口氣。
“我就是去問了哪裡還能去貸款或者是借錢的時候,被人傳到你大嫂那邊去了,你大嫂才把事情捅給你的。”
“原來如此.”
許青山眼睛微眯,喃喃道。
前世的債並沒有在這個時候爆發。
這次突如其來的意外,許青山覺得自己已經琢磨到了對方的心思了。
其實也挺簡單的。
大伯母因為上次的要求沒被滿足,再加上許青山如今過於耀眼,出於不滿也好,出於嫉妒也罷,就想把事情趕緊捅出來,還讓丈夫給許學軍支招讓他故意拉著林月華到龍江去鬨。
目的很明確,手段很下作。
就是想影響許青山的狀態,給許青山一個重大打擊。
可誰曾想如今的許青山內心強大,實力更是強大,完全就不是那18歲的靈魂,不是大伯母認知中懦弱敏感的模樣,硬生生的就把事情解決了。
“12萬7”
許學軍皺著眉頭想著。
“我手裡現在隻有五萬多現金,我去問問大哥,說清楚一下情況,看看能不能讓他先把錢還給我們。”
許學軍沉思了片刻。
他也不是真傻子,許青山給他盤完這些,再結合一開始的話,許學軍心中對於大哥一家也有些異樣的想法。
“不用。”
“不需要讓他們知道我們具體是什麼情況。”
許青山搖了搖頭。
他拿起手機,找到了林辰華的號碼,撥了過去。
在許學軍和林月華費解的眼神裡,林辰華沉悶的聲音從手機裡傳了出來。
“喂?有新安排嗎?”
林月華瞪大雙眼。
她最近都沒聯係上林辰華,但是因為自己的債務問題,沒來得及去找人問問情況。
結果現在他竟然跟自己兒子勾搭在一起?
不對,什麼勾搭。
林月華是真沒想到許青山他們甥舅兩會有聯係。
“沒什麼新的安排。”
許青山淡定地說道。
“小舅,你查一下現在我們手裡的賬戶,有多少可以挪出來用的錢。”
“好。”
許青山輕描淡寫的模樣,讓許學軍和林月華都懵了。
聽這話,自家兒子似乎又乾了什麼很牛的事。
“現在能挪用的有四十三萬左右,最近盤子擴得不小,一天好的時候能進賬一兩萬,少的時候也有幾千塊,隻不過有些錢得留下來當貨款定金。”
林辰華說的時候也有些意外。
他也沒查過賬,隻是現在每天悶頭在忙,這生意真正賺錢的情況,比他想象中的更迅猛。
“好,那你拿四十萬出來分賬,你三我七,記得辦好納稅,我這邊就先給我打20萬過來吧,急用。”
“嗯,好。”
林辰華二話沒說就答應了下來,隨後又補了一句。
“是遇到什麼事麼?我直接把40萬都打過去吧。我這邊現在用不到錢,你有用你就拿去用。”
林辰華的話,讓許學軍也瞪大了眼。
“也行,那先打過來吧,等之後我這邊事情解決了,再重新分。”
許青山沒有矯揉造作,一口答應下來。
說完,林辰華就去辦事了。
許青山也掛了電話,轉頭看向了瞠目結舌的父母。
“怎麼了?我讓小舅去鷺島做了點小生意。”
“媽,你去把你所有的賬都整理出來,幾號需要還多少,都記一下。”
“爸,你會計出身,你去算一下每筆賬的利息,看看你們夫妻兩能不能貸點低息貸款,把利息壓到最低。”
許青山不給任何商討機會地吩咐道。
隨後。
他就帶著這股氣勢,又盯著許學軍說道。
“爸,好好想明白我說的話,從頭到尾。”
“如果你希望我能安安穩穩地度過這幾個月,高考不被影響,那你要和那邊保持距離。”
許青山冷靜地說道。
“你這次情緒上頭,被教唆兩句就如此魯莽做事。”
“你有想過如果我受不了,崩潰了,那你究竟會損失什麼?是錢重要,還是我重要?”
“為了已經失去的東西去再失去擁有的東西,更加愚蠢。”
“但這次我不怪你,畢竟你也不容易。”
許青山嚴肅地說道。
“凡事可一可二不可三。”
“祭祖的事,這次的事,他們想什麼,你要清楚。”
“如果有第三次,我不會再多費口舌。”
許青山冷冷地說道。
他此時的氣場極強,他的表情,姿態,攻擊性極強。
“本來是親戚,不是什麼仇人,但做事不地道,就彆怪我冷血。”
“我能不能做到,我想他們應該不會願意去賭這個可能。”
許學軍不敢做聲。
特彆是剛剛兒子輕描淡寫地跟林辰華說話的樣子,許學軍真的覺得眼前的兒子有些陌生。
自己作為父親,似乎根本就不了解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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