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青山看江浣溪手裡那厚厚臃腫的手提袋就知道她今天跑手續什麼的也花了不少時間。
“我想著你可能還沒回去,就過來看看,反正也順利,你果然還沒走。”
江浣溪走進屋裡,把袋子放到了桌上。
“申請走讀的手續這麼複雜的嘛?還要拿這麼多的書?”
許青山隨手試了試這袋子的重量,有些驚訝。
“那是我順便把你的教材也領回來了,老師說你應該比較忙,可以不用去弄這些事,我就順便給你帶回來了。”
“你的手續,我的手續,都弄好了,我今天還去把這學期的所有科目的任課老師都跑了一圈,不過有好幾位不在,你這學期就不用每堂課都去了。”
“傻瓜,本來就不用,辛苦你了。”
許青山無奈又寵溺地揉了揉江浣溪的小腦袋瓜。
這傻姑娘倒是按規矩來,勞苦了自己的雙腿。
“抱抱。”
江浣溪頂著許青山的手,往前挪了兩步,她的臉上滿是疲憊,並沒有回應許青山的話,像是一個很需要充電的小機器人湊到跟前,一個勁地想要充電。
“想要抱抱。”
許青山動作慢了一些,江浣溪又嘟嚷著強調了一句。
許青山的手本來也沒用力,就讓江浣溪鑽了空子鑽進去,緊緊地攬住了他的腰。
“好,抱抱,一會我們就回去吧,等會還要打掃一下衛生,不然晚上可不好休息。”
許青山順著她的頭發往下揉,江浣溪的頭發都涼了,看來在外麵待的時間有些久。
把辦公室裡的燈關了,門鎖好,許青山牽著江浣溪的手往樓下走。
2月的天還是暗得早。
許青山把江浣溪的袋子拎到自己手裡,身後還背著包。
隻不過他的手被江浣溪牢牢地扣著,塞進了她的衣服口袋裡,暖和得很,感受著口袋裡的觸感。
“你在口袋裡貼了暖寶寶?”
許青山哈了一口氣。
路燈亮起,路燈下一晃一晃的人影裡,有一雙是他們的。
“嗯呐。”
江浣溪抬頭看著許青山,眯起一對笑眼,自誇道。
“我聰明吧?是不是很暖和?”
“口袋貼了,你衣服裡麵沒有貼嗎?”
剛剛擁抱過的時候,江浣溪是拉開了拉鏈的,可許青山可沒有看到暖寶寶。
“沒有誒”
江浣溪原本求誇的小表情一下垮了下來。
“可我想讓你手暖和一點.”
“晚點我們多買一些,到時候連鞋子都能貼上。”
許青山並沒有否定了江浣溪的心意,而是也笑著說道。
“嗯!”
“對了,青山。”
江浣溪笑著笑著,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事情,一驚一乍的。
“怎麼了?”
“差點把重要的事情忘記了,今天老師還問我,你有沒有打算今年就提前畢業,許院長有特地交代過,說是數學學院那邊的田剛院士和她提過,如果有的話,晚點回去你給許院長發個消息,老師那邊會給你一個考試表,這學期把學分考夠的話,可以提前畢業。”
江浣溪說著,一邊打量著許青山。
“提前畢業麼?”
許青山思索了一下,這應該是數院那邊要給自己安排職稱的原因。
快速地過完本科,拿到博士學位,學校就能給自己更多地安排各種獎勵和基金,並且能夠計入教職工體係裡。
“好,等等回去我問問許院長。”
“嗯呐,說不定我真能讀你的研究生呢。”
江浣溪浮想聯翩。
“行啦,現在不就是了麼?你見過哪個本科生的待遇和你這樣的?”
許青山笑著任由江浣溪拉著自己鬨騰。
回到燕東園熟悉的小屋門口,許青山正要掏鑰匙開門,門卻“哢”一聲開了。
屋裡的燈是亮著的。
隻見門推開後,一個身材修長婀娜的少女站在門後,麵無表情地看著許青山他們。
“天都黑了,進來吧。”
佟童像是房子的主人一樣,招呼著許青山他們進來,隻不過她的眼神短暫地停留在了許青山伸在江浣溪口袋裡的那隻手片刻,就收了回去。
“你們結束得那麼早麼?”
進了屋,許青山好奇地問道。
平時化競集訓隊的時間是要更晚的,晚上還有晚自習。
“嗯,今天假後狀態測評考試我滿分,賽訓教練就讓我自己安排了。”
佟童撇了撇嘴。
許青山還有些奇怪她怎麼了,進屋了才發現,整個燕東園的房子都已經被打掃得乾乾淨淨,簡直比花錢請保潔效果還好。
再看看衛生間裡的水桶和那些洗完了在晾乾的掃帚拖把,他就知道這肯定是佟童的手筆。
佟童頭朝著屋裡搖了搖。
“你們房間的床單被罩我也給你們換好了。”
“額謝謝小童”
這倒是江浣溪有些不好意思了。
佟童在家裡忙死忙活的,自己在外麵牽著許青山散步,晚上回來了還和許青山一起用
雖然立場不一樣,可怎麼想都覺得佟童有點可憐啊。
“沒什麼,有事叫我,我去屋裡做題了。”
佟童正要回房間,卻被許青山拉住了。
“等等,小童,這個給你。”
許青山把劉若川送自己的琺琅瓷禮盒遞給了佟童。
“我師兄從巴黎帶回來的,我覺得你應該會喜歡。”
佟童第一反應竟然是先看了看江浣溪,這才把東西接過來,她的情緒寫在臉上,瞬間多雲轉晴。
“我剛剛醃了一些雞肉,晚上我做完題我給你們做奧爾良雞肉。”
“好,我讓川哥安排幾杯果茶。”
許青山笑著說道。
隻是,一旁江浣溪的眼神似乎又略微有些幽怨起來。
佟童回了屋,許青山他們兩也進了房間,脫羽絨服的時候,江浣溪醞釀了一會,讓自己說話的狀態聽起來沒有那麼酸溜,可還沒等她開口,許青山卻先說話了。
“師兄來找我做p進霍普理論的課題,我想這個課題你和我一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