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青山絕對不會把如此重要的投資集團交到彆人的手裡,哪怕是他自己沒有時間直接管理,他也要安排到能聽自己的話的人手中,確保自己的實際控製權。
這樣才能夠去掉一些體製內腐朽的味道和規矩。
讓自己手裡的每一分錢都是實實在在地落地,真正地給地方和百姓帶來好處。
他真切地希望劉賜歸能夠明白這個道理。
春節剩下的時間裡。
劉賜歸並沒有打來電話,許青山也沒有多餘的工作需要做,他待在家裡,享受這種久違的假期。
隻是佟童和江浣溪每天都結伴在他麵前晃悠,在家裡的話又有些現實條件的限製,這讓他稍微有點不太舒服。
畢竟,飽暖思.
很難想象,目前已經被外界視為華夏數學界未來瑰寶的許大數學家,此時在家裡竟然不利用起寶貴的時間好好做研究,而是在那鹹魚擺爛。
“我們是幾號開學來著?”
許青山怏怏地躺在沙發上,問在一旁正在追《終極三國》的江浣溪道。
“2月21吧?”
江浣溪不是很確定地說道。
她眼睛一直盯著電視,看得很癡迷,順手把桌上的枇杷掰了掰皮,塞到許青山的嘴裡。
結果因為她根本就沒有看許青山,差點把枇杷塞到了許青山的鼻孔裡。
枇杷是雲漳特產,這是老許家的親戚送來的,當然,沒有許學軍的兄弟姐妹們。
這些老許家的親戚都是當時站在許青山這邊,後來到了鷺島去林季華負責的房地產公司裡乾活的親戚。
他們可都懂事,沒敢多來打擾,到了家裡拜訪放了東西聊兩句,來許青山這裡認個臉就走,一點都不拖泥帶水。
開玩笑。
許青山當初在祖祠那邊的表現,早就深入人心了。
誰都知道許青山有本事,誰也都知道許青山的脾氣。
“2月21啊?還行,也就還有一周多了。”
許青山看了眼時間,從沙發上坐起來,伸了個懶腰。
劉賜歸還沒有給他回電。
此時距離上次他給劉賜歸打電話,已經過去一周了。
雖然許青山說是3月前給他答複就行,可如果劉賜歸真等到2月要結束了才回複許青山,那到時候負責和鷺島對接的就是林季華了。
“叮鈴鈴”
許青山新換的複古型鈴聲響了起來,他隨手拿起來一看,就朝著院子裡走去。
說曹操曹操到。
劉賜歸真的回電話了。
“喂,劉市?”
“青山,我想好了,做!”
劉賜歸明顯是下了很大的決心,就算是此時他已經深思熟慮過後做的決定,卻在說話的時候聲音有些顫抖。
那個又顫抖又堅定的“做”字。
差點沒讓許青山笑出來。
雖然和劉市交流的次數並不算太多,可他卻在一刻覺得雙方的距離拉得很近。
不管人身處什麼樣的位置,在他遇到了能夠決定自己未來大走向的抉擇時,他也依舊隻是一個普通人。
偉人很少,偉人也很難誕生。
但能夠一直做出正確的選擇,創造出奇跡,從而影響整個時代,所以才是偉人。
“老劉,你可要想好了啊。”
許青山還想在調笑兩句,說道。
“現在廬城的模式起效並不算太快,gdp增速也就是鷺島的兩倍而已,而且人家也不是沒有虧過的,隻是成功的大家在看,失敗的大家看不到而已,要是咱們真虧了,我和你可都跑不了。”
許青山這話可就把劉賜歸的火氣給點起來了。
從一開始接觸到現在,一直以來都對許青山好聲好氣,甚至可以稱得上是畢恭畢敬的劉賜歸,突然開始罵了起來。
“你特麼的這個時候跟老子說這個,老子都說搞了,搞!搞!搞!”
“許青山,也就是你,要是彆人這時候老子早一巴掌扇他腦袋瓜上了!”
“不就是失敗了被罵一輩子嗎?不就是.算了,說那麼多乾嘛,反正老子沒在怕的,既然坐到了這個位置,不拚一把,不搏一下,不改變鷺島的發展方向,那我坐這個位置有什麼意思?”
劉賜歸這段時間應該也承受了不少壓力。
許青山聽著他在那裡叫喚,不僅沒有不高興,相反還笑了起來。
“你他麼的笑什麼笑?彆告訴老子,老子失眠了那麼多天想好了那麼多套應急預案,想了那麼多後手和善後方案,你現在不敢做了?那我真就現在開著車去龍江找你,明天我們一起上新聞!”
“做做做!我哪有說不做,我是笑啊,老劉你終於沒有那麼假斯文了。”
許青山笑著說道。
“什麼假斯文,什麼老劉,你呼.”
劉賜歸在電話那頭長舒了一口氣,愣了一會,突然也笑了。
“你還真彆說,這罵完你,我舒坦多了。”
“就這也叫罵啊?老劉你還是太年輕了。既然決定要做,那我們從現在開始就是同一個戰壕的戰友,在戰友麵前,最好就是真性情,演來演去的,多累啊。”
許青山三言兩語,劉賜歸的氣煙消雲散,兩人在電話裡笑得格外爽朗。
掛了電話,許青山臉上反而不見喜色。
他收斂了方才的笑意。
並非因為和老劉聊天是在演戲。
而是從決定乾這一票開始,真正的挑戰和壓力,才剛剛到來!
今天太忙了,累暈了,沒趕上,臨時補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