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來參賽現場的還不隻是參賽隊伍。
各個學校的教練組也會跟著來,不過隻能坐在看台上看著,除此之外還有國內的新華社、央視、人民日報、光明日報等32家媒體到場進行采訪報道,冰城電視台還會在比賽進行的時候,在比賽現場進行實時報道,甚至就連冰城工程大學的劉校長、楊副校長、ACM/ICPC全球執行主席威廉姆·普歐徹,也都會在直播間裡接受電視台的實時采訪。
像這種好多年才會在華夏辦一次的比賽,華夏人總是會有一種意外的重視。
距離在華夏辦ICPC的全球總決賽,已經過去5年了,上一次是05年在滬市交通大學舉辦的,如果隻論亞洲,那就是07年在東京大學舉辦的。
單單走進場館裡,許青山就感受到了冰城工程大學對於這場比賽的重視。
場館明亮得很,似乎是叫啟航劇場,在場館中間臨時搭起來了一個鏤空牌麵,中間一個跟超大乒乓球一樣的IBM圓球嵌在牌麵裡。
許青山饒有興趣地打量著這個不算特彆大但是很乾淨的場館。
“怎麼一點都看不到什麼軍事化的感覺呢?”
“可能怕那些歐洲人害怕這裡是集中營。”
楊樹突然插嘴講了一個地獄笑話。
許青山眨了眨眼,楊樹有些困惑地撓了撓頭。
“不好笑嗎?”
“我覺得他們肯定不會覺得好笑的。”
本作品由六九書吧整理上傳~~
許青山指了指那邊眼窩有點深邃的白人說道。
“我感覺他們歐洲人長得都一樣,這些是哪裡來的,他們身上的衣服標誌看起來不太像是英語。”
江浣溪偷偷看了幾眼,她總覺得那幫人有點陰裡陰氣的,她連對視都不想跟那些人對視。
“那好像是希伯來語。”
許青山最近已經老實在看法語了,隻不過學習法語一個開始,他就好奇地去大致地了解了一下亞非歐各大語係的延展,通過語係的蔓延會很容易掌握同屬語言。
“他們是異色獵人。”
許青山說道。
“我突然想起來一個成語,我說意思給你們聽,你們說一說文言文是什麼。”
楊樹和江浣溪不解地看著許青山。
“用膚色來排列人的尊卑。”
許青山說完,楊樹還愣了一下,江浣溪卻突然噗嗤笑了出來。
“諧音梗扣大分。”
楊樹很快也反應了過來,他那張靦腆的死人臉上終於出現了笑容。
三人有說有笑地在場館裡溜達。
還跑到場館樓上去俯瞰整個比賽場地,分析分析冰城工程大學究竟在這裡花了多少小心思。
結果在下電梯的時候,卻在電梯裡遇到了一位熟人。
準確地說,應該算是認識許青山,但許青山不是特彆清楚對方是誰的熟人。
&ng!許,我竟然能夠在這裡遇到你!你還記得我嗎?去年我們在ICML上聊得非常的開心!”
眼前這個長相有些綿綿軟軟的金發小胖墩歐洲白人熱情地朝著進了電梯的許青山打招呼。
“當然記得,懷”
“懷烏斯!許!你果然還記得我!太棒了,我就知道你不會忘記我!”
許青山是有點印象,好像是吃飯的時候過來跟自己打過招呼,做過一長串自我介紹,但是最後似乎沒有留郵箱?
“當然不會忘記你,你很熱情,懷烏斯,你怎麼會在這裡?”
但許青山已經不是年輕的許青山了,順著對方的話,他也同樣熱情地聊道。
“我去年年底到華沙大學擔任計算機專業的主任,這次剛好是帶隊來參加比賽的。”
“華沙大學?哦,我記得在ICPC上你們很厲害。”
許青山這倒是真有一點小驚訝。
不愧是能跑到ICML上刷臉的,雖然沒啥印象,但能到縱橫歐洲賽區的華沙大學當係主任,也證明了他的實力。
“那當然,許,你要是願意來我們華沙大學執教的話,我非常樂意為你寫推薦信!”
懷烏斯實在是有些熱情過頭了。
“你可能都沒有聽說過在歐洲關於我們華沙大學的一個傳說,或者說是軼事。”
懷烏斯很是自信,那張小胖臉上神采飛揚,像是在跟許青山炫耀自己的孩子們多麼有出息一樣。
“在歐洲和我們一個Regional賽區的歐洲隊伍,那隻能說是不太走運,基本上每次賽區比賽,排名必然是這樣的。”
“第一名,我們華沙一隊。第二名,我們華沙二隊,第三名,我們華沙三隊,賽區比賽的第幾名,就是我們華沙派出的幾隻隊伍,很多學校,很多隊伍,都以能夠在排名上超過一次我們華沙大學的第五第六名而驕傲。”
“這樣能看得出來我們華沙大學的實力吧?”
懷烏斯誌得意滿地朝著許青山挑了挑他那對小眉毛。
“當然,製霸整個歐洲賽區,那我很看好你們這一次拿金獎哦。”
許青山滿臉笑容,看起來真誠得很。
“感謝你的吉言,我相信我們一定不會辜負你的,這是我作為學生教練的第一戰,我也很有信心!”
懷烏斯笑得嘴都快裂開了。
不過他很快就想到了一件事,隨口問了一句。
“對了,許,你來這裡是做什麼的?你是過來做誌願專家嗎?還是過來擔任教練的?我記得你們京城大學好像也有幾隻隊伍過來參賽。”
“我啊?”
“對,我想讓我的學生們向你請教請教,要是你不忙的話。”
“那可能不太行。”
許青山撓著頭憨厚地笑了笑。
“我是選手,過來參賽的。”
懷烏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