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青山也點了點頭,轉身出了實驗室。
如果想要對這些冒犯了自己的學二代和他們背後的學閥動手、警告,那單單憑借他一個人的力量是不夠的。
許青山對於自己的實力還是有清晰的認知的,雖然他現在確實擁有比較高的知名度,在學術上的成就和高度也是國內年輕一代無人能及的,甚至是老一輩都鮮有能跟自己掰手腕的。
但這並不代表自己在國內學術圈的政治地位夠高。
千萬不要以為學術圈是不涉及政治的,也不要以為學術圈就不涉及江湖規矩。
就像許青山現在的身份地位,那就是武林之中年輕一代的正道魁首,這正道魁首的身份,除了他個人功力無人能及之外,也在為他背後的名門正派天下第一大宗,京城大學。
如果拋開許青山背後的京城大學的話,那許青山隻能算是一個知名度極高的青年科學家。
因為他的學術成果並不能直接轉化為政治影響力。
許青山沉著一張臉直接到了校長室,也沒有提前預約,甚至都沒有給周校長打個電話。
今天輪值的校長秘書又剛好是吳迪這個小夥子。
他看到了許青山這模樣,就知道可能有什麼事情不太好,也沒有多問,也沒有多嘴,立馬就用校長辦公室裡的專用電話給周校長打了個電話,請周校長回來。
周其鳳火急火燎的趕回來,就看到了許青山一臉不快的坐在自己辦公室裡喝茶。
這讓周其鳳有些贏了,這小祖宗怎麼回事?自己也沒招惹他吧?
就在周其鳳納悶的時候,他覺得許青山可能是要發點脾氣。
雖然他貴為京大校長,但是這口氣其實他覺得自己也不是不能受著,畢竟他在任的時候,許青山已經為他創造了很多的價值了,甚至未來還會創造更多的價值,特彆是現在在周其鳳看來許青山已經跟京大深度地綁定了。
要是讓許青山發發脾氣,在他看來其實也像自己孫子跟自己撒撒嬌一樣,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而且難道他當京大校長就沒有被彆人撒過氣嗎?
周其鳳苦笑了兩下。
彆的就不說了,學校裡那麼多的院士,隨便來個院士都能吊他一下。
至於為什麼院士能夠吊校長,這個道理就很簡單了。
就像是現在很多公立小學一些資深的職稱夠高的老教師也能夠對校長說話不客氣一樣。
這些資深老教師在學校待的年限夠久,而且大概率他們會在這所學校從畢業入職一直待到退休。
但是校長不一樣啊,有些校長就是過來擔任個幾年,有些久一些也就十幾年。
不管校長做的怎麼樣,如果不是特殊情況的話,那校長還是會被調走的,要麼升職,要麼進去。
而且校長也並不具備開除一位老教師的資格。
唯一能夠把控的東西也就是職稱評選和教學工作量。
但對於這些上了年紀的老教師來說,職稱他們都已經評完了。教學工作量校長也不敢真的給上年紀的人教太多,否則其他人看在眼裡又會怎麼想他呢?
在京城大學,也是如此。
那幫老院士們功勞已經夠多了,成績也夠好了,他們的職稱也已經封頂了,基本上也沒有什麼想追求的東西,校長根本就拿捏不住他們。
至於開除?
要是校長能對院士動這門心思,那他得看看自己腦袋上的那頂帽子還能不能戴得住。
周其鳳就覺得。
像許青山這樣的年輕科學家,未來的發展必定會成為院士。
所以自己要是被他屌兩句,那也很正常,就當他提前消費吧。
隻要把他哄好了,哄開心了,多做出一些成績來,多讓上麵的大佬們看到,那自己的進部入國之路就會更加順利,根基更加厚實。
這麼一想,周校長身心舒暢,臉上也堆起了笑容,湊到了許青山的身邊,正準備迎接一波唾沫。
卻沒曾想到,許青山一開口,說的話卻反而在他的設想之外。
“校長呀,我可真是為你感到生氣!”
許青山開口說出來了周其鳳預料不到的話。
不是?
怎麼就為我感到生氣了?不是你生氣嗎?
周其鳳呆了一下,許青山繼續說道。
“現在有些人啊,那是真不把您放在眼裡!不把我們京大的招牌放在眼裡!這在我看來,是對您對我們京大的褻瀆!赤裸裸的褻瀆!”
許青山目光牢牢地鎖定了還搞不清楚情況的周其鳳,感情真摯地說道。
“周校啊,您對我來說就像是最關心晚輩的長輩一樣,您看您在學校裡的工作做得多好,為我們京大付出了多少,就是要把我們京大的招牌打造得越來越好,更上一層樓,成為世界最前沿的學校,對吧?”
“對。”
周其鳳還是沒聽明白,但好話他是聽得懂的,點了點頭。
“但是現在有人敢往您的宏圖之中,摻老鼠屎!就想壞了您的滿腔熱血,想廢了您嘔心瀝血打造出來的未來!”
許青山看起來真像是為彆人打抱不平的樣子。
周其鳳這下聽懂了。
“你是說”
“對!”
許青山抓住了周其鳳給的這個話口,把有人搞小動作的事,先給周其鳳透了個底。
周其鳳的反應也沒有讓他失望。
原本周其鳳就極其重視這一次保研夏令營,畢竟這一次活動也算是他親手操辦的。
結果聽到了許青山說出了那些論文的異樣之後,在學術圈裡算是沉吟多年的周其鳳怎麼能猜不到這些論文的來源?
在完完整整的聽完,周其鳳勃然大怒,怕案而起。
“什麼檔次的學閥也敢舞到我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