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需要是怎樣天賜的天賦,才能夠在如此短的時間裡接連完成重大的學術成果。
而且比起更加專注縱向的孿生素數猜想的證明,費夫曼明顯更加喜歡《TheDuffinSchaefferconjecture》所展現出來的潛藏含義。
這一篇論文在丟番圖逼近中的成就,不僅體現在解決具體猜想,更在於許青山開創了動力係統與經典數論深度融合的新範式。
他的工作將以深刻的洞察力和技術原創性,推動了領域的發展,並為相關交叉學科提供了方法論範例。
這一研究方向將繼續影響未來數論與動力係統的交彙探索。
這代表著。
許青山不僅具備著個人強大的數學天賦和解析思維,同時還具備著更加強大的創造性思維和引領數學界完成一次次嶄新方法改革的潛力。
如果不是隔著一整個太平洋,費夫曼都想直接血書校長,去把許青山收歸普林斯頓麾下了。
像許青山這樣注定成為時代傳奇、曆史巨擘的超級天才,隻有他們偉大的普林斯頓才配擁有!
遠在大洋彼岸的查爾斯·費夫曼可能也從未想到,自己作為四大頂級期刊的主編,有一天也會在發完郵箱之後,蹲在電腦前心情忐忑地等待著彆人的回信。
這麼多年了。
他此時此刻終於能夠感同身受那些投稿投到自己手裡的那幫學者們了。
他就像是在等待著女神垂青的小屌絲。
在那70頁的附信裡,他自然不可能隻有誇獎和分析,而是在字裡行間都在透露著普林斯頓的各方麵優勢,以及像許青山這種級彆的研究,在普林斯頓可以獲得更好的待遇,更高的效率吧啦吧啦。
他的小心思,昭然若揭。
他現在最擔心的就是許青山直接拒絕了自己的邀請,到時候都沒機會再給出邀請。
“叮!”
郵箱裡收到了郵件,費夫曼教授卻沒有第一時間打開,而是對著電腦點了點兩處肩胛骨和額頭,閉上眼嘴唇動了動,默念一聲“d&ne”,這才打開郵件。
果然是來自許青山的回信。
他緊張兮兮地看起了回信,一個單詞一個單詞地看,生怕自己漏了什麼關鍵的詞。
可越是看,他的心越是哇涼哇涼的。
許青山對於他那明顯超規格的評價和待遇,表達了自己的感謝,但對於費夫曼教授的邀請,卻是隻字不提。
仿佛跟睜眼瞎一樣,根本沒有看到費夫曼教授的意思。
隻不過。
費夫曼在最後卻鬆了一口氣,因為許青山在最後一段,表達了自己對於普林斯頓的向往和喜歡,包括了之前在普林斯頓參加會議的回憶。
不得不說。
許青山是懂得什麼叫打窩的,寥寥幾句話,什麼都沒說,卻又像是什麼都說了。
把原本心情和坐過山車一樣的費夫曼教授那激蕩起伏的心情安撫了下來,還把他釣成了翹嘴。
“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費夫曼先生可以幫我關注一下另一篇WirsingSchmidt猜想的論文,如果可以的話,我能實時和您對接,完成這篇的修改,兩篇論文無論是同時刊登,還是前後期刊登,或許都能為我們帶來更多的關注度。”
打窩既然叫打窩,那就是還會拋餌。
這餌料一丟,費夫曼教授就屁顛屁顛地去翻許青山所說的另一篇論文。
能用一篇論文來推動四大頂刊的主編加快另一篇論文審核速度的,估計現在能喘氣的也就許青山了。
“不出意外的話,拿下了,等費夫曼給我回第二篇的時候,再把師哥的論文丟給他,這節奏不斷的話,今年數學年刊可就被我們團隊承包了。”
許青山琢磨著,自言自語道。
“我就不信了,要是我們團隊真能篇篇加急,霸榜數學年刊,我在丘先生麵前說話還能小聲了?”
許青山憋著一口氣。
他已經許久沒有過這種感覺了,想要證明自己的感覺。
而且,針對費夫曼教授的釣翹嘴行為,其實也是許青山有意為之。
雖然他早就已經請了江道華開始籌辦學校建造的事情,注定了未來他會到屬於自己的學校去常駐,可這並不代表他不會和世界各大知名院校保持好曖昧的關係。
隻有京城大學和華清大學是不夠的。
就像是這一次。
因為丘先生的一次臨時起意,就得京城大學和華清大學的高層忙活得焦頭爛額。
可如果自己擁有的關係是全球數學圈呢?
那指不定,到時候“數學皇帝”的名頭就落到自己的身上了。
皇帝輪流做,明年到我家。
就許青山自己的角度來看,丘先生的成就固然偉大,但他的光環和名聲,有不少也都是靠圈內人脈吹出來的。
就丘先生對待華清的這種姿態,難道不就是學術渣男嗎?
既然都是學術渣男,那他就要當更大更強的學術渣男。
隻要我渣得夠多,全世界科研院校都有我的粉絲,那我不就也能成為那個花花轎子眾人抬的數學皇帝了?
換做是之前,許青山對於這些名頭並沒有那麼強烈的追求欲望,他更看重實際到手的東西。
但現在他明白了。
這些名頭和光環,有時候就是能直接影響到手的東西的。
不過,許青山很快就從這種臆想未來的沉浸狀態中被拉了出來。
隻見江浣溪皺著眉頭站在自己身旁。
“許青山同學,你要不要看看,你最近有幾天沒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