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鬼魂也是因為心被吃了,受母蠱影響,才會藏在周峋體內的。”
說著,雙目沉沉的看著我“你不該騙她。”
“那鬼君就該騙我嗎?”我拉著他的手,猛的往心口一壓。
那處無比柔軟,隻有紅蓮息肉微硌“鬼君不該告訴我,這烙印下麵,隱藏著什麼,讓鬼君望而卻步嗎?”
墨蒼冥瞳孔猛的一縮,臉露傷色。
手宛如被烙到一樣,猛的縮了回去“不要再見華鳴!”
跟著複又消失不見!
在嘩嘩的流水聲中,我低頭看著那朵綻放的紅蓮,複又用力抓撓了幾下。
皮破,血流,卻越抓越癢,越抓越熱!
最終,隻是徒勞無解!
或許龍應語說得對,隻能慢慢的,慢慢的……
等到死心,就好了!
當晚我隻是在臥室門口,給墨蒼冥供了清香血水,轉身就去後院捏蠱神了。
可或許是見過龍應語,等我反應過來時,捏出來的蠱神與龍應語一模一樣。
苗裝華服,滿頭銀飾,身附五毒,手捧蠱壇,雙眼含情卻又帶著堅毅的神彩。
周夫人和周峋按時來的,見到這蠱神像時,周夫人臉露驚色,看向我“你這是--是什麼!”
“蠱神啊。”我假裝不知道,指著那蠱神像跟她解釋“所有蠱蟲都受蠱神所控,隻要誠心供養蠱神,蠱蟲自解。”
周峋卻眼帶狂熱,看著那蠱神像“怎麼供養?阿語會變成蠱神,在夢裡和我相會嗎?”
他這麼一說,我倒不太確定,到底他是不是參與殺龍應語的事了?
還是他真不知道龍應語是怎麼死的,不知道他生吃了龍應語的心臟?
一邊飄著的龍應語,癡癡的看著周峋那狂熱焦急的樣子,一邊又傷感的看著以她的模樣捏出來的蠱神像。
“不行!”周夫人想拒絕。
周峋卻道“媽,你不想抱孫子了?等我那好弟弟給我爸生了大孫子……”
周夫人冷哼一聲,往旁邊一坐“那就請吧。”
我說著注意事項,周夫人滿臉怨恨,周峋滿眼狂熱,都沒有聽。
隻有保鏢在一邊錄音,助理模樣的在一邊詢問重點事項,做著筆記。
有錢人的生活,就是不一樣哈。
滴血請靈時,就得解開周峋的束縛衣,用指尖血。
可周夫人堅決不同意“現在不知道行不行呢,不能解開,不就是血嗎,用針戳一下額頭,或者下巴,搞滴血就行了啊!哪裡的血不是血!”
我瞥了一眼周峋在束縛衣裡的雙手,看樣子這比不舉,還難以啟齒啊。
不過一邊龍應語也點了點頭。
人鬼雙方都樂意,也就這樣吧。
可拿針看著周峋的臉,他下巴長著胡子,額頭吧,印堂染血,怕是不太好。
正想著從哪下手紮的時候,他卻直接用力咬破下唇。
朝我道“這樣可以嗎?我吻一下阿語,把她請回家,行嗎?”
不得不說,他身上那種藝術家的氣質,真的挺濃的。
從我這請鬼的不多,可他搞得這麼唯美浪漫,還真是沒想過!
一邊龍應語一個鬼,都雙眼激動,臉帶羞澀。
周夫人冷哼了一聲,怒其不爭。
還是保鏢知道看眼色,小心的捧著蠱神像,送到周峋嘴邊。
可他咬得太用力了,唇上血珠堆積,就在他湊過去,想吻上額頭時,一滴血直直的掉落在蠱神像的心口,又瞬間綻放開來。
泥像心口多了個血洞,與旁邊龍應語血淋淋的胸口,相照相映。
因果報應,自有天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