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綾夏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決然,她手持桃木劍,猛地刺穿照片,劍尖粘著絲絲黑氣,仿佛在與某種邪惡力量做著鬥爭,“當年鎖龍窟考古隊的幸存者。”
子時的市局,空蕩得如同死寂的墳墓,安靜得讓人心裡發毛。
安全通道的應急燈突然全部熄滅,整個空間陷入了一片黑暗。
我們在黑暗中摸索著,跟著銀鐲碎片發出的青光,一路來到了地下冷庫。
陳薇每呼出一口氣,白氣就在空中凝成“止步”符咒,仿佛是某種危險的警示。
沈綾夏的重瞳在黑暗中亮起金芒,猶如夜空中閃爍的星辰,“有東西在吃煞氣。”她的聲音低沉而警惕。
冷庫門縫滲出粘稠的黑霧,仿佛是從地獄深淵中湧出的邪惡氣息。
我的鎮陰印突然灼如烙鐵,燙得我幾乎握不住。
推開門的刹那,一股刺骨的寒意撲麵而來。隻見二十三具冰棺整齊排列,每具棺蓋都刻著護理係死者的名字。
林小芹的冰棺正在融化,棺中的青銅鑰匙不翼而飛。
“看這裡!”
陳薇眼尖,她的銀光筆照亮了棺底暗格,裡麵塞著一張燒焦的磁卡。
就在這時,沈綾夏的桃木劍突然橫斬而出,隻聽“哢嚓”一聲,斬落一隻冰晶組成的鬼手。
“快走!他們在催動煞陣!”沈綾夏大聲喊道,聲音中充滿了焦急。
警報器炸響的瞬間,冰棺同時炸裂,無數道煞氣如鎖鏈般纏來,仿佛要將我們吞噬。
我拔出驚鴻劍,劍鳴聲響徹冷庫,我揮舞著劍,斬斷一道道煞氣。
卻見黑霧中浮現出張主任的殘影,他的咽喉插著青銅鑰匙,正機械地重複著:“快逃...快逃...”那聲音回蕩在冷庫裡,充滿了絕望與恐懼。
回到龍虎山時,暴雨如注,豆大的雨點砸在地上,濺起層層水花。
伏魔殿亮如白晝,然而殿中的氣氛卻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來。
張天師的白須沾著血漬,顯然是經曆了一場惡戰。
他手中的玉圭已斷成兩截,無力地垂在身旁。
“他們來過了。”
他的聲音虛弱而疲憊,卻又透著一股堅韌,“要取《五雷玉書》下冊。”
他掀開蒲團,露出底下被煞氣腐蝕的太極圖,那扭曲的圖案仿佛是惡魔的笑臉。
沈綾夏突然咳出黑血,身子晃了晃,險些摔倒。
她的道袍後背裂開五道爪痕,觸目驚心。
“是鎖龍窟的屍傀。”
她咬著牙,強忍著疼痛,扯開衣襟,隻見心口的雷紋鎖鏈正在滲血,“能破護山大陣的,隻有龍虎山嫡傳...”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不甘與疑惑。
話音未落,山門外傳來引擎的轟鳴聲。
陳薇快步走到窗邊,掀開窗簾一角望去。
隻見三輛沒有牌照的黑色轎車正碾碎山門前的鎮嶽符,囂張地駛來。
為首的車窗降下半寸,一隻蒼白如屍的手掌緩緩伸出,指尖捏著枚熟悉的銀鐲——正是陳薇母親臨終前所贈。
“明日卯時,帶鎮陰印來換人。”
一個陰鷙的男聲混著電流雜音傳來,仿佛是從九幽地獄傳來的惡魔低語,“否則這姑娘的陰陽命格,正好煉作陣眼。”
驚鴻劍在鞘中悲鳴,仿佛也感受到了即將到來的危機。
我望著掌心蔓延的煞紋,心中五味雜陳。
忽然間,我明白了張主任假條的真意——他早就算到了這場死局,用最後的清明為我們爭來了三日陽壽。
山風卷著燒焦的案卷殘頁掠過簷角,其中一片粘著乾涸的血指印,正指向鎖龍窟方向。
仿佛在指引著我們前行的道路,又仿佛是在訴說著一段被塵封的往事,一場即將到來的惡戰似乎已經不可避免,而我們,隻能迎著未知的危險,勇敢地前行……